第(1/3)页 将军府后院灯火通明,院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枫扬很警惕,没有贸然露头,而是缩在山墙与屋顶相交的阴暗处仔细观察。 屋里有光,却没有一个人影,这很不正常,而且周围的气氛都十分诡异。 他蹲了许久也没看见一个人影,心知事情不对,正要走,七八个人影突然冒出来,扯开一张大网朝他罩过来。 枫扬一惊,慌忙躲避,脚下一滑直接摔下来,各间屋子的门立刻打开,冲出近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拔剑在手反抗,一边厮杀,一边伺机离开,可这些人完全不给他机会,他们人多势众,仅凭体力消耗就能轻松活捉了他。 枫扬渐渐体力不支,他全力反抗却无济于事,这些人存心留他性命但出手也不见留情。 关键时刻,几只瓦罐砸进院子里,顿时满地是灯油,地面滑的站不稳,叛军刚抬头,一支火把就落了下来。 满地灯油顿时起火,灯油流到哪里,火苗就蹿到哪里。 枫扬伺机飞上屋顶,急忙拍灭身上的火苗:“世子。” 有人追上来,燕靖予迅速挡在枫扬前面将人打落,更多的人冲来,燕靖予示意枫扬:“快去。” “是。” 枫扬迅速离开,他找到了将军府的库房,拿灯油的时候看见了几袋面粉。 这玩意儿唤起他的记忆了,小时候贪玩,他和燕靖予在王府厨房撒面粉玩,结果把厨房炸了,两人被炸的一块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玩意儿遇火威力不小,他和燕靖予伤好后确认过,还把燕靖予的房间也炸了,也因此被雍王提着一顿好打。 想起那些年因为好奇挨过的打,枫扬果断扛出两袋面粉,把库房里的酒水和油全部甩飞出去,砸在哪他也不管,砸完后一点火就走,火苗迅速蹿开,一点点油花都能烧起来。 屋里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并未轻举妄动,依旧等在屋里,头顶的瓦片明目张胆的响起来,他们不相信竟然还有人敢来。 刚抬头,一袋子面粉就兜头洒了下来,洋洋洒洒,飘得满屋都是。 枫扬吹起火折子往里面一丢:“都给我躺下。” 丢完他就跑,屋里的人冲出来想抓他,结果屋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天摇地晃,整间屋子门窗炸飞屋顶垮塌,连同门前的人也被气浪掀飞。 巨大的声响将半个凉州城都炸醒了,没死的人爬起来,却耳朵剧痛脑袋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旁人说什么也听不见。 再看屋里没出来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俨然已经没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死里逃生的瓦剌人大声质问,却无人能回答他。 将军府处处都是火,火势极大,在北风的加持下很快就蹿成一片,冲天的火光,引出大批士兵,他们慌乱救火之际,燕靖予带着枫扬去了大牢。 用同样的手段炸了衙门官邸,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都惊了,大火再起,牢前巡逻的人也惊着了。 趁乱,燕靖予弄死了两个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摸进大牢。 牢中气氛沉闷安静,这里依旧有看守,见两人进来,立刻警惕的盘问,燕靖予不和他们废话,果断将他们打晕,由枫扬放哨,他走向深处。 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将灭不灭的油灯点着,每个牢房都有刑具,刑具上面绑着伤痕累累的人。 燕靖予打开牢门进去,细看后认出一人:“陈将军?” 奄奄一息的中年缓缓抬头,神智涣散的眼睛看了燕靖予许久也没认出他,他满身是伤,衣服上血迹斑斑,可见是被用了重刑。 “是我,燕靖予。”他将中年放下来。 中年这才缓缓记起:“世子?” “世子。”中年提着一口虚弱的气激动起来,浑身颤抖不已:“世子,世子!” “凉州出了什么事?”燕靖予扶着他坐下,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 中年满脸愤恨,语气激动不已:“张行俭杀了振威将军,拉拢我们不成,竟设局将我们全部抓了起来,有人反抗就被他当场诛杀,我们则被他关押了起来,用尽刑罚。” “他杀了振威将军?”燕靖予皱起眉头:“他将你们困在凉州城,难怪瓦剌可以随意入关。” 陈兴不可置信:“他放瓦剌入关了?” “嗯,瓦剌入关直扑邺城而去。”燕靖予稍稍沉默:“那你现在还能调动麾下守军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以他对凉州守军的了解,张行俭应该是无法掌握全部兵马的,但如果真的被张行俭掌握了,事情会更加难办。 陈兴肯定的点头:“凉州所有的军权虽都归振威将军节制,但各镇守将手下的兵马都是独立的,没有朝廷圣旨,无人能取代我们的调兵权,可是,边关大军由振威将军亲自节制,他死之后,参军李绅站队了张行俭,只怕如今,凉州大军已经被张行俭握住了。” “边关大军不被张行俭握住,瓦剌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入关。”燕靖予扶起他:“我先带你们出去。” 他将其他人也放了,总共三位将军,却都被用了重刑,自己走路都几位困难,将他们带出去时,还险些让人发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