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靖予看着他:“你与张行俭狼狈为奸也好意思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认捐二十万两,说的好像你真的能拿出二十万两一样,钓鱼是需要鱼饵的,你不过就是那个鱼饵罢了,出钱的是他们,在张行俭面前出风头的到是你,你还有脸了?” 那人果断否认:“我一心支持张刺史,何尝有过半点私心?” 这话说得太假,到是让在座的人谁也不信了。 “今日,我就带了一个侍卫过来,为的不是杀了谁,只为揭开张行俭之流的面具。”他坦然张开双手:“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张行俭厉声怒斥:“一群废物,还不把人抓起来,抓起来!” 他气急败坏的连连催促了即便,才有两个士兵犹豫着上前,见燕靖予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没敢动手,只是站在他身边。 心腹立刻跑去扶着张行俭,大刀插得太深,他不敢贸然动手拔出,但为了表忠心,直接骂骂咧咧:“给我就地正法,杀了他!” “不能杀!”李绅突然冲了进来,他得了消息才知道燕靖予竟然来了张行俭的宴席上,在外面听了许久,如今才进来:“刺史大人,现将此人关押,或许还有大用。” 张行俭气急败坏,看着燕靖予杀心难忍,但李绅说的不无道理,他不能杀了燕靖予,留着他,可以与朝廷对峙。 李绅下令:“关起来。” 燕靖予和枫扬被关在了将军府,他们是重犯,看守严密,仅是屋子周围就有近百人守卫,门窗都被封死了,杜绝一切出逃的可能。 “在外面好好地,非把自己送进来。”枫扬嘟囔着脱下自己的棉衣,他身上绑了好几个小瓶子,都是解毒药丸,还藏了一根银针:“现在如愿了吧。” 燕靖予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着吧,待不了多久。” “可是我们在这什么也干不了啊。”枫扬打量着屋顶:“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燕靖予很从容,他不打算跑,他要老实呆着,他越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才能越能坐实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说的那些话,即便被张行俭三令五申不能乱传,可还是散播了出去。 涉及自己的利益,谁能无动于衷? 不过三天时间,凉州大军就闹了起来,李绅好不容易摁住,却也知道不是法子。 他如今还能以昔日威望安抚,日子久了,他也安抚不了,而且张行俭找商人要钱,也的确是要给瓦剌一部分,需要别人帮助,总得自己有所表示才是。 但被燕靖予这么一闹,商人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推说没钱,偏张行俭的心腹根本拿不出二十万两真金白银,这越发让商人们心里不舒坦,觉得自己被耍了,对张行俭的信任度也跌到极致。 答允的军饷没有到位,本就气焰嚣张的瓦剌人越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洗劫村庄入城打劫,这一下算是彻底激起了民怨。 张行俭无法,既不能对他们动手,也不能不顾及凉州民心,只能亲自来了瓦剌大营商议。 “如今雪化了,但草原还没有吃的,我们得牛羊也是要吃东西的,刺史大人承诺过的粮草军饷迟迟没有兑现,这手底下的兄弟自然生气。 不过他们也帮了刺史大人忙,这中原百姓还是有吃有喝的,认真搜刮一遍,油水还不少,那些商人不识抬举,刺史大人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瓦剌人这番话说得极为不耻,同行的李绅听着都觉得愤怒。 张行俭一脸奴相,像个摇尾乞怜的走狗一样陪着笑脸:“大人不知,事情都是被人搅合的,还望大人再宽限日子。” “是你们皇帝的亲孙子对吧。”瓦剌人知道实情:“我知道他,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去年他带兵偷袭瓦剌大营,杀了我们几千人,被我派出勇士一路追杀,本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提起燕靖予,张行俭就狠得牙根痒痒:“就是他,此人油嘴滑舌着实该死,不如我将他送给大人,任由大人处置?” 此话一出口,李绅就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万万没想到张行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瓦剌人明显也是一惊,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那可是你们的世子,你当真愿意将他送给我处置?” “自然,只求大人宽限几日。” 他的奴相让人恶心,李绅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没吭声,等张行俭达到目的后跟着他离开,寻了借口先行一步,直奔将军府。 燕靖予很老实的在屋里呆着,枫扬无聊的整日睡觉,李绅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打呼。 再次见到李绅,燕靖予一点也不意外:“怎么,张行俭打算处死我?” “世子早就知道张行俭的为人了?”李绅改变了称呼,脸上明晃晃的挂着失望神情。 燕靖予示意他可以坐下:“我没来过凉州,但我爹在凉州数年,他与我说起过很多凉州的事,平常聊天,也能大概了解一个人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