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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烈的血腥味，灌入顾夏夜的鼻腔。

    顾夏夜这才想起，容衍中了一枪。

    顾夏夜正想去检查他的伤口，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顾夏夜略带茫然的抬起头，“问题？”

    容衍垂眸望着她，“你还爱我，对不对？”

    顾夏夜的心脏轻轻一颤，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否认。

    然而，望着这双清冷深邃，剔透如镜的目光，顾夏夜竟怔在那里，无法否定，却也无法肯定。

    容衍的双瞳，像吸进了所有的亮色，晦暗深沉。

    他并没有咄咄相逼，反而道：“我知道了。”

    顾夏夜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但现在容衍受伤，如今又没有完全走出顾家，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顾夏夜并没有多问。

    容衍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顾夏夜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他的枪伤在左肩的位置，并没有打中身体的要害，微微的松了口气。

    自从顾父开枪之后，顾夏夜就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连确认他哪里受伤这种事都忘记了。

    检查完他的伤口之后，顾夏夜替他简单的做了一个止血处理，随后道：“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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