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婉婉,你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 关晴叹息着说,她记得第一次见叶婉晴的时候,叶婉晴也是这样,卑微到了骨子里。 因为旁人的指指点点,未婚生子、失去最宝贵的第一次和求学机会,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到了极点,没有希望,也找不到任何光亮。 她不知道该去埋怨谁,母亲也不想被叶振生抛弃的,更不想受到病痛的折磨,当初那个代孕协议也是她自己选择签下的。 她想留母亲在身边多些时间,自己选择了一条黑暗的路作为代价。 她谁也不能怪,硬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太贪心却又太没用,没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所以那段时间叶婉晴跟关晴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觉得她自己应该去死。 她这么没用,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还连累母亲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她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很幸运的是,叶婉晴是关晴退休前接诊的最后一个病人。 叶婉晴的治疗期还没结束,关晴就退休了,叶婉晴自然没有接受别的医生的诊疗,她回家没多久,关晴找上门来,说可以继续诊治她,叶婉晴这才又重新接受治疗。 说是治疗,更多的时候,关晴更像是叶婉晴的朋友。 她会安静倾听叶婉晴的话,和叶婉晴沟通交流,实时掌握叶婉晴的状态变化,并不动声色的给叶婉晴一些积极引导。 就这样,叶婉晴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一点点好起来。 现在叶婉晴又回到了原点,关晴觉得有点糟糕,同样的情况,再用同样的方法治疗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就像一种药吃多了以后,人体会产生抗体一样,同样的治疗方法使用过一次,患者也会有记忆,下一次就不会再那么容易被鼓舞引导了。 “关医生,你有没有遇见过那种,和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叶婉晴轻声问,低垂着头,看着金色的阳光洒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 阳光是暖的,但晨露是凉的,她的手也是凉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