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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婉晴建造的城墙崩塌了一点，终于扭头看向陆秋荷。

    叶婉晴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像一潭死水。

    “妈，这一次，我没有办法了。”

    她没有办法再救森森，没办法接受顾靳渊那个要求，去伤害一条全新的生命，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生育机器，更没有办法再向顾靳渊和现实低头。

    她最后的作为人的底线摆在那里，如果顾靳渊一定要去踩，她就只有把这条命赔给他了。

    叶振生欠他的，她用这条命赔给他。

    不管合不合理应不应该，都赔给他，最好从此生死不相欠！

    “妈知道，这些都不怪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陆秋荷更咽着安慰，叶婉晴勾唇笑了笑，笑意惨淡。

    是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一直都在积极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和家人得到更好的生活，却偏偏因为身上流着叶振生的血，不得不背负起所有。

    明明叶知欣和叶展询享受着更好的生活，明明她也是受害者，那个人却从来不讲道理，只一味地按照他想要的去做。

    这世上又哪里真的有什么公平道理可言呢？

    陆秋荷被叶婉晴那笑容惊了一下，忍不住抓紧她的手安慰：“婉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木木和林林，不要做傻事，好吗？”

    陆秋荷还记得，当初产后抑郁，叶婉晴几次想自杀，神情几乎都是这样的。

    平静到绝望，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妈，我现在还不会死的，我要陪着森森的，不然他一个人会害怕。”

    叶婉晴这番话并没有安慰到陆秋荷，因为她话里面的意思并不像是要好好地活下去，反而更像是在和叶暮森一起等死。

    她要陪着森森，从生到死，如果森森不在了，她也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认知让陆秋荷后背发凉，还想再说些什么，叶婉晴把水杯放到床头柜，翻身背对着她：“妈，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好！”陆秋荷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起身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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