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协会副会等人,在下山的弯道上,堵住了江淮和奶团子。 猛然冒出一群陌生人,奶团子不自觉搂紧爸爸的脖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像极了躲回洞穴的小兔子。 江淮第一时间察觉到宝贝的情绪,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熟悉的力道带着无声的安抚。 副会将那副粉色的长板看了又看,脸上逐渐漏出激动的神色,后面的其他人则窃窃私语起来。 那长板远比一般的板子更宽,轮子更粗重,明显就是特质的。 更甚至,有人眼馋的想想伸手摸一把。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副会搓着手,眼神灼热,“我叫陈诚,你叫我陈副会就行了,你今天想带孩子玩螳螂山是吗?” 江淮瞟了眼后面磨蹭的黄毛:“我叫江淮,我不是你们协会的会员,我也不是来看你们比赛的。” “不用不用!”陈副会大手一挥,就差没直接去拉拽江淮了,“这粉红色的板子是你的吧?昨天在蛟龙弯的也是你吧?这带孩子玩多好呢,螳螂山比蛟龙弯更好玩。” 江淮:“你们不是包场了吗?” “无所谓!”陈副会实在忍不住了,又狠狠剜了黄毛一眼,“来,我们也要熟悉赛道,不然一起玩玩?” 江淮转脚,抱着团子折身往回走。 陈副会开始旁敲侧击:“江淮,你玩长板速降多久了?有参加过比赛吗?你对这项极限运动怎么看的?” 江淮想了想:“很久以前玩的了,没参加过比赛。” “至于怎么看,”江淮捏着奶团子小呆毛,“能让我家宝宝玩得高兴,它就是有价值的。” 陈副会:“……” 黄毛嘀咕了句:“草率!轻率!极限运动的意义在于突破和自由,它不是儿戏!” 陈副会轻踹黄毛一脚:“滚边去,没你插嘴的份,盯着他一百个深蹲给我做完。” 黄毛面如菜色,苦哈哈的将棒球帽往前一戴,整张脸都盖住了。 江淮放团子下地,三两下将粉色的长板调试好,他单脚踩上去动了动,觉得妥当了,才向团子伸手。 协会的一行人,明里暗里观察这对父女。 长板速降,虽然已经是一项有成熟机制的极限运动,国际赛事也不少,可到底存在无可避免的危险性。 所以,就没人会在板子上带人,玩双人长板。 可奶团子拽着爸爸的大手,动作灵敏地跳上去,再抱住爸爸的大腿。 她小小的一只,板面又很宽,窝在江淮身边刚好合适。 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陈副会更是皱起眉头。 昨天是听说,江淮带着奶团子玩长板速降了,可听说归听说,现在亲眼所见仍旧止不住讶然。 陈副会欲言又止,似乎想劝慰两句。 长板速降,对只三岁半的奶团子来说,属于高危运动了。 哪知,江淮低头给团子穿好护套和小头盔,单脚一蹬,哗啦就滑了出去。 他轻扬的语调,散落在山间清风里:“宝宝飞啦!” “咕噜噜”长板滚轮和地面接触,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江淮微躬身,后膝盖顶住前膝盖窝,小腿和大腿之间呈直角形状,这样有利于保持身体的平衡,以及减小风的阻力。 而奶团子,就站在他前面,被完美的护在羽翼下。 耳边是呼呼疾风,视野余光中,是疾驰往后退却的山林风景,目光所及,只有那条像银丝带一样蜿蜒山道。 向前,向前,再向前! 下坡加速,转弯减速。 江淮手触地面,手套上的火石在地面摩擦出霹雳火花,于飞速的动态里,增添了一抹艳色的辉光。 因着奶团子,江淮滑的并不特别快,他的身体仿佛和长板融为一体,不需要特别的控制,于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濛濛身上。 “啊啊啊啊!”奶团子稚嫩的小奶音不断回荡在螳螂山,激出连绵不断的回应。 陈副会兴奋了,他双眼放光地盯着江淮的身影。 “全部去熟悉赛道!”他接连挥手,让协会的队员赶紧跟上。 “咕噜噜咕噜噜”轻轻重重的滚轮声音,相继在山道上响起,应和着奶团子欢快的笑声,竟让寂静的螳螂山热闹了起来。 仿佛是,高山苏醒云霞升腾,斜风霭霭,好不美丽。 刚爬到半山腰的摄影师,背着摄像机累的气喘吁吁。 他走的背阴小道,等在节目组放置礼物的必经之路上。 然,摄影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淮父女俩。 直播间里,属于江淮的分屏,已经被愤怒的导演给撤了下去。 江淮和奶团子,连一个镜头都没有了。 多少人暗中幸灾乐祸,巴不得江淮更糊一点最好。 “哟喝!” “吁!” 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吆喝声,以及响亮的口哨声,挟裹着阵阵杂乱的欢声笑语,从山道那边传过来。 摄影师眺望了一眼,一时手痒,顺手摸出手机对焦,朝着那群长板速降的年轻人拍了张照片。 他将照片传到微博上就没管了,也就没注意到,速降队伍的最前面,那隐在翠绿之中的半个粉红色小点,宛如头羊一般,一骑绝尘。 一个小时后,陈副会拽着江淮的手:“江先生,想参加比赛玩一玩吗?” 经过刚才的速降追逐,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确定了江淮的实力。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果然,天才大隐隐于市! 江淮挑眉,不动神色抽回手,拿出蜂蜜水给奶团子。 奶团子抱着粉色的儿童小水壶,吨吨吨就是一通狂饮。 她黑亮如葡萄的杏眼,滴溜溜地转动,好奇地看着陈副会。 这个叔叔看爸爸的眼神好奇怪哦,就像是小猫猫看到鱼摆摆一样。 团子歪头,不解地挠挠小呆毛。 可是,濛濛爸爸没有鱼尾巴的! 陈副会:“江先生,在娱乐圈明珠蒙尘,你来我们协会,参加比赛拿冠军,为国家争光,奖杯不香吗?” 江淮没说话,陈副会连忙又说:“你不用担心没娱乐圈挣得多,比赛冠军有奖金,协会也会发奖金,国家还有专门的补助。” 江淮并不心动,倒是奶团子听了这话,咬着软吸管拽着爸爸的一个手指头摇了摇。 “爸爸,”奶团踮起脚,自以为小声的嘀咕,“爸爸,玩板板还能挣更多的大钱钱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湿润润的,像个贪财的小财迷。 江淮失笑,捏捏她小鼻尖:“宝宝,是担心爸爸穷着你了吗?” 奶团子摇头:“爸爸玩板板的时候,超级好看的,像天上的星星哦,濛濛都把眼睛睁这么大的,濛濛想看爸爸玩板板的样子。” 她的表达能力有限,能说出个星星比喻,已是绞尽脑汁了。 然而,江淮瞬间就懂了团子的意思。 他的宝贝,喜欢看他风采盎然,耀眼如晨星的模样,即便是现在顶着这张普普通通的路人脸,宝贝依旧能就看到他的灵魂。 注视着团子那双期待又崇拜的眼睛,江淮胸腔之中涌出一股热流。 那股热流混杂在血液里,顺着血管流经四肢百骸,顿让他生出一股豪气和热血。 “好!”江淮一口应下陈副会,他一双大手搁团子稚嫩的小肩膀上承诺说,“爸爸一定给宝宝拿冠军,一定重新站回顶峰,做宝宝最厉害的爸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