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父皇最希望的,不是你能夺得多少只黄金爵,而是你此番前往神都,能为父皇带回孔雀王朝的以清公主。” 萧怜扑通一声,又跪了,“父皇,儿臣已经有了月明,不再做第二人想。” 萧兰庸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世上最无用的就是痴情!光凭以清公主这个封号,就等于是孔雀王朝的半壁江山,她若是嫁与你的任何一个皇兄,成了旁人的靠山,将来你的皇位都将不稳,而若是你将她纳入东宫为太子正妃,他朝封后,将来与孔雀王朝化干戈为玉帛不说,你们的儿女,成就整个西大陆统一的大业,也指日可待啊!” 他用力拍了拍萧怜,“怜儿,朕对你的希望可不仅仅是屈居于北方这一片白山黑水之间啊!” 父皇,我跟以清公主弄不出来儿女啊! 萧怜跪在地上快要起不来了,这个压力太大了! 萧兰庸心疼她,“好了,快起来,伤势刚刚好转,不要总跪着。父皇对你希望殷切,也并不是一定要你事事都必须办到,许多事,你若是办不到,你的那几个皇兄,也必是办不到了。你能有现在的样子,父皇已经很高兴了,回忆起你小的时候,软得面人儿一样,活脱脱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朕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你有今日的本事,心中实在是……” 萧兰庸弯腰伸了双手去端萧怜的手臂,却猛然间余光看到那件被胡乱踹到床底的那件午夜蓝色长袍。 他便说不下去了,起身径直向床边走去,弯腰亲自将袍子给捞了出来。 萧怜脑子嗡地一下,完了! 萧兰庸沉着脸,盯着那袍子看了半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萧怜道:“怜儿,事到如今,父皇也不为难你,关起门来的事情,随你如何胡闹,朕都当不知道,但你毕竟是皇子,为了江山社稷,有两件事,你必须做到!” 萧怜一听死不了了,感激涕零,“父皇您说,儿臣就算肝脑涂地,也必不辜负父皇。” 萧兰庸悠悠一声叹息,“第一,你就算再不喜女子,也必须与以清公主生下后嗣,继承大统。” 噗! 萧怜咬咬牙,“是,父皇。” 萧兰庸脸色更沉,死死盯着落着的床帐,“第二,朕不管你床上有多少男人,又都是谁,但是国师胜楚衣,必须给朕哄住了!你若是不招惹他也就罢了,招惹了再与他翻脸,后果不堪设想!你可听懂了?” “……懂……了……” 萧兰庸又是深深一叹,扔了手中的蓝袍,出门去了。 萧怜跪在地上磕头,“恭送父皇!” 看着萧兰庸彻底走远,寝殿的门重新关上,整个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萧兰庸对你的期望还真是殷切啊,怜怜。”胜楚衣有些妖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衣衫不整,灯火下十足十的妖孽相。 “妈蛋,吓死老子了,跪得膝盖都软了!都怪你!” 胜楚衣蹲在她身边,眯着眼笑,“这么凶啊!国师胜楚衣,听说是个很容易伤心的人,殿下若是想按皇上的旨意,将他哄住了,该是要好好花费一番功夫的。” “死开!” “国师要是翻脸,后果不堪设想哦。” “你翻脸试试,我看看会怎样!” “会……,”胜楚衣极度危险地凑近她,“会这样!”说着将萧怜直接打横抱起,也不管她嗷嗷叫还是拳打脚踢,大步走回牙床,扔了人,落了帐子,家法伺候! “别闹!” “小乖!” “死开!” “听话!” “拿走!” “别动!” “流氓!” “香香……” …… 当日光洒满东宫时,胜楚衣早就不见了踪影,秦月明蹑手蹑脚进了寝殿,看见象牙床的幔帐已经被扯了个稀烂,七零八落地垂着,萧怜正雪白的胳膊和长腿都露在外面,细密的浅淡疤痕之上,全是星罗棋布的红印、淤青、齿痕,腰背上横搭着云锦被子的一角,睡得正欢。 她悄悄地将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结果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萧怜。 她眼帘一掀,便惊了秦月明一脸,这人什么时候开始,眉眼突然变得这么妖艳了,她怎么都没注意到? “怜,你醒啦?” “我,已经死了……”萧怜没好气地趴着,动都懒得动一下。 秦月明立刻贱兮兮凑上去,“喂,昨晚激烈,哦?” “滚!” “哼哼,我就说国师大人孺子可教!”秦月明得意极了。 “什么?”萧怜蹭的坐了起来,用被子裹了身子,“昨晚是你把他给弄进来的?” “额,内个……”秦月明转身想走。 “回来,你还背着我干什么了?” “啊,没什么啊,就是国师大人把我抓去堕天塔问话,我一害怕,就问什么答什么了。” “你都说什么了?”萧怜的脸阴得可以滴水。 “我就是把你身子的实际情况跟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让他知道你跟别的女子不太一样,请他温柔相待。” “还有呢?”萧怜的拳头攥得咯嘣咯嘣响。 “还顺便以我多年来广泛涉猎各类书籍获得的经验,告诉他如何让你少遭点罪。”秦月明悄咪咪地开始往后退。 “还有呢——?”萧怜周身开始泛起炎阳火的光。 “还有……,还有就是我把自己多年珍藏的经典巨著都派人送去了堕天塔……” “秦。月。明。” 秦月明膝盖一软,扑通跪了,“怜,我不是故意教国师怎么调教你的,我怎么知道他看书看得那么快,学事儿学得那么精啊……” “滚——!” 秦月明在萧怜的咆哮中一溜烟儿地滚了无影无踪,萧怜的手里还抓着最后一个枕头,对着门口,咬牙切齿,“调教!我让你调教!” 砰! 那枕头骤然烧成一个火球,雷火弹一样被扔出去,把寝殿的门给穿了个窟窿! 卧槽!腰疼! —— 与此同时,沈玉燕的广平宫中,涂着浓黑嘴唇的黑衣女子正在偏殿的博古架上摸上摸下。 沈玉燕染了丹朱豆蔻的手指,戴满了珠翠,将手中的撒金笺唰地一折,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黑寡妇冷哼道:“怎么不可能,我家太子爷既然开口了,那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萧怜他就算不是个女人,我们太子爷也有办法把他变成女人!” “本宫看着她从小到大,分明就是个男儿,哪里有半分女子的样子!” “你把她扒光过?还是见过她洗澡?” “……” “没有吧?那不就完了。” 沈玉燕秀眉一挑,“怎么?难道千渊太子把她……” 黑寡妇:“不该想的就别瞎想,反正你们的九皇子是个如假包换的妞儿没错。” 坐在一旁面上蒙着纱巾,腿上打着绷带的萧萼坐不住了,“母后,那还不快向父皇禀报,治她个欺君之罪!” “蠢货!”沈玉燕粉白的手掌将茶几一拍,“皇上还等着她秋猎上拿下十尊黄金爵呢,咱们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不是逆着毛撸吗!” “那怎么办?你看你的一双儿女已经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我哥他到现在还只能趴在床上哼唧,动都不敢动,难道就由着她勾搭国师,迷惑国师,逍遥快活?” 沈玉燕将那只撒金笺小心烧了,“说吧,秋猎的大队开拔在即,你们太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派你送这封信来,有什么目的?” 黑寡妇本就姿色平平的脸,画了浓妆,笑起来就有点掉粉渣,“我们太子爷就是想让皇后娘娘知道有这么件事儿,他还说,来日和亲,他早已属意的是贵国皇帝的第九位公主,至于是哪位九公主,就看皇后娘娘的了。” 萧萼一听极了,跳起来扯着沈玉燕的衣袖,“母后,父皇已经将我许给国师大人了,我可不去绿毛国,听说他们那里的人都不正常,全是些牛鬼蛇神!我若是去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被折磨死了!” “好了!坐下!安静点!谁也没说让你去和亲!”沈玉燕对自己这个女儿的智商有些着急,转而对黑寡妇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殿下,秋猎之后,本宫一定将九公主双手奉上。” 黑寡妇满意一笑,拎着裙子上的披帛,扭着腰肢,大摇大摆地离了广平宫。 沈玉燕盯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女儿狠狠地钻进了拳头,尖尖的指甲戳的手心生疼,“难怪国师迟迟没有将鲛珠给你的意思,原来是这样!半年之后,千里红妆,千渊和国师分别娶的是哪个,可就是本宫说了算了!” —— 此时,距离圣朝秋猎还有一段时日,朔方的皇家车队便彻底准备就绪,次日即将开拔。 晚上,萧怜亲自给梨棠喂了饭,一直看到她的小肚皮鼓溜溜地像个西瓜才停下来,之后叫人准备热水,要给梨棠洗澡。 她这才发现今晚来伺候的是大丫鬟默默,没见秦月明,便随口问了句,“本宫的爱妃呢?” 默默心想,你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媳妇了? “回爷的话,娘娘临走时说她把爷惹毛了,怕挨揍,先去娘家避避风头。” “……” “娘娘还说,要是爷原谅她了,或者明天早上起来时心情好,记得大队开拔时派人接上她。”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人都撤了干净,萧怜带着梨棠进了里间,褪了所有衣裳,将长发松松地挽起来,抱着梨棠一起进了木桶。 梨棠每次跟她一起玩水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有肉肉摸! 东宫里别的娘娘是不肯给她摸的,连母妃都不给,爹爹的肉肉白天里还有很厚很厚的布挡着,什么都摸不到,夜里又经常回来的晚,她临睡前想摸一次都好难好难。 而且自从她长齐了牙,能吃饱饭后,这摸肉的机会就更少了。 所以只要萧怜一带梨棠一起泡澡,她那两只小胖爪子就不闲着,可劲蹭个够。 萧怜宠爱地将梨棠这一团滑溜溜的小软肉拥在怀中,闭上眼,享受水汽氤氲,“棠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你已经会说话了,又是女孩子,我在人前是你爹爹,同爹爹一起洗澡澡,摸肉肉,吃香香,被人听了去……始终……不太好。” 萧怜十分不舍,梨棠却听不懂,只顾在她鼓溜溜、软绵绵的怀中蹭来蹭去求安慰,顺便再蹭两口好吃的。 “棠棠,爹爹明天要再去一次神都,过几天才回来,你乖乖地跟梁娘娘在家,整个东宫的娘娘和花郎哥哥们都只陪着你一个人玩,保证让你开开心心的,而且再也不被坏人抓走,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