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瓶一过,棕熊沃克就直立着身子,走到放着团头鲂的烤架旁,看着烤架上的鱼流着哈喇子。 “亚当先生,你放盐了吗?” “没放。” 斯特朗的意思,南易懂了,走到烤架旁,把六七成熟的两条鱼夹起来放到盆子里,把盆子放到地上。 棕熊沃克向南易低吼一声表示感谢,接着俯下身子,头凑到盆子前,张开血盆大口,往盆子的方向吹风。 “啧,这棕熊成精了。” 感慨一句,南易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斯特朗给棕熊沃克又拿来了一点蜂蜜,量不是太多,看样子控制着棕熊沃克每餐进食的数量。 另一个牛仔一手捧着一盆水煮玉米,一手捧着一盆水果也走了过来,霎时,棕熊沃克的身前有了一盆鱼、一盆玉米、一碟蜂蜜、一盆有四五种水果的拼盆。 就这样的伙食标准,换了南易是棕熊沃克,甭说野性,熊掌也能付出一只。 又看了一会,心虚的南易就带着南无为走回吃火锅的桌子,他可没少吃熊掌,谁知道在棕熊沃克身旁呆久了,会不会被它闻出种族敌人的味来。 等吃饱喝足了,想要去修牛蹄,谁知斯特朗说前两天刚修过一次,至于挤脓包就更别想了,牛圈打扫的很勤快,三天消毒一次,居住的环境好,牛不容易感染各种真菌、杆菌,而且平时都会注意检查,牛一旦有不对的地方就会处理。 修不成牛蹄,南易只好带南无为去打扫鸡舍。 牧场里有四个移动大棚鸡舍,每个鸡舍可以养2000只鸡,鸡舍可以用皮卡拖动,每隔两天就会换一个地方,鸡舍移走以后,原放置鸡舍的位置就需要打扫一次。 鸡舍不属于牧场,属于同在女娲牧业旗下的禽类养殖公司,在牧场寄养,算是两个兄弟单位之间互利互惠,鸡不但可以吃掉牧草中的各种昆虫,也会留下鸡粪肥牧草,同时禽类养殖公司还要给牧场一笔寄养的费用。 鸡舍养殖的是半走地鸡,除了不能自由自在的瞎跑,它们一生需要走过一段很长的距离,始终生活在路上,而且饮食是以昆虫为主,辅以谷类,肉质的口感会比较好,不向超市供应,只直供给各地有烤全鸡菜谱的西餐厅。 这种养殖方式,高科技只应用于表,禽类养殖公司还有流水线模式的养鸡场,高科技的利用率很高,不仅体现在养殖环境,还深入到鸡的五脏六腑。 流水线养鸡场依附于西式快餐连锁餐厅而活,比如旺德福,餐厅往哪里扩张,养鸡场就跟着往哪里扩张,全球少说有两三亿人吃过南易养的鸡。 另外,鸡爪、鸡头、鸡屁股、鸡杂、鸡胗、鸡肠、鸡架之类的,之前只能做成各种动物饲料添加剂,从明年开始可能会发生变化,走向华囯人的餐桌。 特别是鸡架,价格会非常实惠,估计会成为普通家庭改善伙食时的常见菜肴。 上辈子,南易就挺喜欢吃鸡架,一块钱可以有一大盆,每次都会先把鸡架上为数不多的肉撕咬干净,接着把骨头嚼碎了吃进肚子里,要是吃到软骨,那就是赚着了,有嚼劲,味道也不赖。 从地上拣取一点已经干燥的鸡粪,放进快速检测试管里,摇晃几下,静待一会查看试液的颜色变化和沉淀颗粒大小,如果试液没变成红色,沉淀颗粒又不是过大,说明鸡粪里的含硫量不高,那鸡的伙食就没什么问题,无需调整。 当然,南易这种检测方式并不具备普遍可行性,只有鸡蛋时期就是在神农南粮培育室度过的鸡,才能通过这种检测反映出一系列问题,是生物化学和检测学、经验学的结晶,是神农南粮自己走出来的一条路。 检测完,南易和南无为一人拿着一个特制的耙子,把地上堆积过大的鸡粪给打散分润到其他草根部位。 地方不是很大,没一会父子俩就完成了工作,跨上摩托车,两人来到最近的温度检测百叶箱前,查看一下当下的气温。 气象站提供的气温数据,因为不同地区的微弱差异和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以及资本的压迫,数据不太可能准确,想要获得最精确的数据只能自行在需检测的位置检测。 比如收入水平,南易从来不看什么平均收入数据,他都是深入到自己家进行盘点和走访,这也让他拿到了第一手的准确数据——他是全世界最穷的一批,但是手里亦有两千来万现金,还有数亿的资产。 “温度还行,几个小时内不会结冰。” 滴咕一声,南易从百叶箱里拿出通话器,按了一下通话键,静待一会,等对面传出声音,瞄了一眼百叶箱的编号,“c1071区域,35度到120度供水两分钟,over。” “copy!” 挂掉通话器,南易带着南无为骑着摩托车离开当下的位置,在离另一个百叶箱很近的位置停下。 没一会,草地上一个喷头里喷出水珠,一边喷一边调转方向,洒出一块扇形区域后,喷头不再往前旋转,而是沿着原路返回。 鸡粪发酵需要很高的温度,与其让鸡粪露出地表,还不如让水带着鸡粪里的有益成分沉到泥里。 两分钟一过,喷头立即停止喷水,南易两人来到喷头的位置,检查一下喷头的动力装置有没有问题。这是正常的检查流程,每次喷水之后都需要检查,只有平时注意检修保养,寿命才能延迟更久。 别看喷头这类小东西价值并不是太高,多支出和节约之间一个来回,长此以往,只需要十年,最多十五年,足够送一个人上福布斯富豪榜榜单。 打扫鸡粪,修马圈,清理一下路边的杂草,都是细微不需要出大力的活计,父子俩带着休闲的心态去做,不但不会感觉到累,还会产生一种放松愉悦的情绪。 同样一亩地,吃喝拉撒都要挂在上面和闲着没事种一种,会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犹如丰收的喜悦,从七十年代生人开始,基本感觉不到了,他们的脑海里,只会萦绕着种地过程中的各种苦难,要说甜蜜,已经货币化,只有沉甸甸的货币拿在手里,他们的喜悦才会爬到脸上。 南易也是如此,要说亲力亲为种上几垄菜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再多一点就不是了,那会变成劳作,他对土地其实并没有深入骨髓的热爱,更多的是预见到农业的美好前景。 非常奇怪,工业发达的国家,罕少听到对农业重视的言论,可它们的耕地不会变成厂房,种玉米的土地不会变成种房子。 直不愣登只能长成竖一的杂草杂树,经过园林艺术家的手,敲断嵴梁、扒掉皮肤,经过捆绑和重压,长成一盆盆漂亮的盆栽,这盆叫“富贵年年”,那盆叫“贵客临门”,还有的叫“自由放任”。 每一盆都很漂亮,每一盆都能卖上大价钱。 手里拎着修草刀,随着刀片旋转割掉长到路面的杂草,南易的脑子里浮想联翩。 到了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的时候,一直在播送乡村音乐的收音机里,忽然变成插播的新闻。 1991年12月25日,戈氏签署了他的最后一道总统令:辞去武装力量最高统帅职务,将武装部队和“核按钮”的控制权移交给鲍里斯。 莫斯科时间晚上19时,戈氏在总统办公室,面对着摄像机、向全国和全世界发表了辞去苏修总统职务的讲话:“鉴于独立国家联合体成立后形成的局势,我停止自己作为苏修总统职务的活动,作出这一决定是出于原则性考虑。 我坚决主张各族人民的独立自主,主张共和国拥有主权;同时主张保留联盟国家,保持国家的完整性。但是,事态却是沿着另一条道路发展的,肢解和分裂国家的方针占了上风,对此我是不能同意的。 我还对我国人民失去一个大国的国籍感到不安,它会给所有的人带来十分沉重的后果。我相信,我们的共同努力迟早会结出硕果,我们的人民将生活在繁荣昌盛和民主的社会中。” 在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中,南易幽幽的说道:“一个时代过去了!” /61/61985/1941745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