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只因义气-《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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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鬼灵精,到处占便宜。”

    “嘿嘿嘿!”

    “给你定了一件骑行防护服,比你买的摩托车还贵十倍,你呀,喜欢玩的都是贵玩意,怎么不喜欢和泥巴玩呢。”南易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还有,摩托车帮你运去了蒙大拿,在自家地里,你眼睛闭起来开都撞不到车,安全点。”

    “喔。”南无为掰起手指,说道:“暑假一共没多少天,我要去南陈村、五川农村、香塂陪太奶奶、去美国,还要去文化宫上珠心算课,唉,爸爸,我好忙欸。”

    “少得了便宜卖乖,你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全球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九岁的年纪,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你就偷着乐吧。”

    “我不信,肯定还有其他人。”南无为撇了撇嘴。

    南易睖了南无为一眼,“那你去把人找出来给我瞧瞧。”

    “我日理万机,没时间。”

    “小兔崽子,我还没装,你倒装上了,以后当着我的面不许装逼,你装了,我装什么?”南易抚了抚南无为的头,笑骂道。

    “独装装不如众装装,我们一起装。”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以后你是不是拿我当哥们儿处?”

    “爸爸,人和人是平等的,让我们脱离腐朽的封建伦理观念,再升华升华我们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

    “嗯,往后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儿子。”

    “也不是不可……爸爸,君子动口不动手!”看着南易扬起的左手,南无为赶紧说道。

    “臭小子,你就给我着吧,去,晚上打边炉,把砂锅洗了,炉子搬出来,粥底火锅,先把粥坐上。”

    “光会使唤我。”

    南无为都囔一句,站起身往屋里走去。

    南易移了一下凳子,背往树上一靠,眼睛一闭,便开始打盹。

    不知过去多久,南易鼻子里钻进了一股浓郁的烟味,眼睛未睁,便破口大骂:“林光伟,你有病吧?”

    “痴线,眼睛不看就骂人,你也不怕骂错?”

    南易睁开眼睛,抹了抹眼角浓稠未干的眼屎,“不管是不是你,骂你准错不了。”

    “得得得,你巴闭,厉亥出什么事了?”

    林光伟和区静当初可以算是准男女朋友,厉亥插了一道,林光伟被踢出局,让他再和区静两人相亲相爱有点难为人,这些年双方是互相安好、互不打搅,尽管在同一座城市,对彼此的消息也是刻意回避。

    怎么说呢,对林光伟来说,若是区静和厉亥出点小事,他会幸灾乐祸,但真要出大事,他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们先整吃的,一会律师会过来,听听人家怎么说。”

    “也好。”

    林光伟让自己的跟班把食材拎进院子里,他和南易两人凑到洗手池旁,一边料理,一边聊天。

    “丹麦和德国我都去过了,回程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李家坡的creative参观,我决定了,以后就专攻声音领域。”林光伟手里撸洗着牛鞭,嘴里说道。

    “准备从哪一块着手?”

    “creative去年出了一款‘sound        blaster’16位声卡,支持立体声输出,产品很不错,我觉得将来会是数字化时代,就做声卡,先从电脑配套的普通声卡入手,等技术成熟,再做专业级别的声音处理芯片。”

    南易抓住手里的芦笋甩了甩水,“思路不错,我不懂声卡,就不给你瞎出主意了,只要你做出来的声卡靠谱,我给你两个大客户,一年百万片不是问题。”

    林光伟心里一暖,东西还没做出来,订单已经有着落,底气十足。

    “好啊,一片我给你1块钱回扣。”

    “去,打发叫花子呢。”南易啐了一句,抓起塑料袋里的鸡皮闻了闻,“哪里买的?都有味了。”

    林光伟也抓起一撮闻了闻,瞬间蹙眉怒骂,“扑街,下次砸他摊子。”

    “扔垃圾桶里,顺便去厨房把砧板拿过来。”

    个把小时,把所有食材都料理出来,炉子点火,两大一小围坐,开整。

    刚吃上几口,金道胜派来的律师李书凡到了。

    添张凳子,继续吃。

    李书凡坐下后,说道:“南先生,事情有点麻烦,对方证据确凿,官司没法打。”

    “嗯,几年?”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精确点。”

    李书凡顿了顿,说道:“按照我已经看过的材料,最大的可能是七年。”

    “想让厉亥出来,只有让对方撤诉一条路走?”

    “是的,对方不撤诉,这件桉子没有转圜的余地。”李书凡点点头。

    坐在一旁的林光伟嚷嚷道:“哎哎哎,什么三年、七年,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易指了指林光伟,“林光伟林大老板,不是安分人,给他说说桉子,顺便巴结一下,以后大把的生意好做。”

    李书凡闻言,向林光伟介绍道:“林老板,事情是这样,厉亥先生七年前和季昌林先生一起做生意,他们两个合伙开了一家昌业公司,但是这家公司法人是季昌林先生,而且是一人有限公司,意思就是厉亥先生并不是昌业公司的股东。

    之前,两人的关系可能比较好,公司在运营和财务制度上都不是太正规,不管是厉亥先生签字还是季昌林先生签字,都可以从财务那里领钱。

    现在,两人的关系因为一桩生意,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原因变差了,季昌林先生找了一个律师把厉亥先生告了,罪名是伪造签名和非法侵占公司财产。”

    “厉亥侵占什么了?不是两人合伙做生意吗?”林光伟迷茫地问道。

    “我看你也够呛,这还没听明白啊。”南易吐槽一句,说道:“说是合伙生意,但是昌业公司是那个季昌林的,厉亥没份,这就是个坑。李律师,之前厉亥从财务那里拿钱,签的是谁的名字?”

    “厉亥先生签的是季昌林先生的名字,构成了伪造签名。”

    “屁,那个季昌林不默许,厉亥能提出钱来?”林光伟不岔地说道。

    “废话,口头默许,有可能还是和财务三个人私底下默许,这管蛋用,到了法院人家不认。李律师,厉亥提的钱是不是都用在公司的业务用途?”

    “我问过厉亥先生,很复杂,既有公司业务用途,也有招待用途、个人用途,还有……不能说的用途,有30几笔账说不清楚,其中至少有20笔可以被判定厉亥先生非法侵占,金额有753万之多,对他非常不利。”

    南易略作思考,“李律师,你明天再去一趟看守所,问清楚厉亥和季昌林是因为什么事情关系变差,如果是因为股份,问一下厉亥想要的份额;如果是因为某一桩生意,问清楚是什么生意,每一个牵涉其中的人,名字都要问清楚。”

    “好的。”李书凡点点头。

    “如果是因为女人呢?”林光伟问道。

    “管他去死。”南易啐了一口,又说道:“李律师,厉亥是光头吗?”

    “还没有,人还在新兵笼,过几天才会剪头发。”

    “给他带包烟,再给他账上存100块钱,算了,钱别存了,让他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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