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庭春彦……死了?”阿尔维斯站在正在施工维修的宅邸门外,表情复杂。 他的手中,握着一幅已经完成的画作。 “艾兰得董事的葬礼都已经举办了,你不知道吗?”建筑工人看了看模样邋遢的画师道。 他当然不知道。 他当时还在那艘被称为海上国家的艾维瑟斯游轮上醉生梦死。 等到他终于完成画作,想着给自己的债主送来先抵债的时候,才知道,大庭春彦,早就死了。 可是…… 他的画还没交到画主人的手中。 “我能进去看看吗?”模样邋遢放浪形骸的画师问。 “你是谁?”工人狐疑的看着他。 “我是……”画师背起了作画的工具。 “春彦先生的朋友。”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宅邸。 “春彦先生……还有这样的朋友吗?”工人看着远去的画师背影,语气疑惑。 然后摇了摇头。 那种大人物的想法,他怎么会知道呢…… 虽然…… 即使是个大人物,也已经死了。 …… 画师阿尔维斯安静的路过花丛。 白色的蔷薇依旧盛放。 这座古堡似的建筑阿尔维斯来过多次。 有时在深夜,有时在白天。 有时清醒,有时醉醺醺。 古堡的主人却从未拒绝过他的拜访。 阿尔维斯想起曾经最初的拜访场景。 在古堡昏黄的烛光中,温和优雅的男人坐着轮椅,牵着脆弱精致的男孩缓缓而来。 “我需要你为我和修治作画。” “记录下我和修治相处时宝贵的记忆。” 从那以后,每一年,阿尔维斯都会为他们画两幅以上的画作。 大庭春彦是个温和到让人觉得他像神的男人。 只有神才能那么从容的原谅一切。 而那个孩子…… 眼中空无一物的模样,像极了神的另一面。 每当为他们二人作画时,总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甚至让他忘记一切,不吃不喝的作画。 他走过大厅的沙发。 想到了曾经坐在那里喝茶的身影。 走过楼梯。 想起了那个夜晚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朝他投来眼神的少年。 墙上挂着的画作都已经被人取下。 阿尔维斯却能清楚的回忆起哪个位置原本放着的是哪幅画。 甚至能记起大庭春彦得到第一幅画时,略带开心的对当时还是孩子的小少爷说的话。 “这是关于我们的第一幅记录画。” “后面还会有很多。”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人把我和修治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录下来啊……” 那个温和优雅,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说到这里,语气可惜。 现在想来…… 大庭春彦恐怕早就做好了总有一天会和他养大的孩子分离的准备。 可是…… 大庭春彦真的想过他会以什么方式离开吗? 墙上的孔洞。 碎片。 以及…… 尚未抹去的血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