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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袍，他……”

    听到叶尘提起王大炮，凌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悲戚之感，面露难过之色，眼眶之中，老泪纵横道：“牺牲了。”

    “牺牲了。”

    叶尘稳若泰山，浩瀚如神明的身躯，闻言之后，不由轻颤了下，一阵失神，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与王袍初次见面的一幕幕。

    那一次，虽然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王袍豪气冲天的气势，让叶尘记忆颇深。

    “宁可死战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

    王袍气冲霄汉的怒吼声，一遍遍回荡在叶尘的脑海之中，默哀良久之后，叶尘轻叹道：“可惜了，王将逝去，是华夏的损失。”

    “唉。”凌霄长吁短叹，抹去泪水。

    叶尘看了眼凌霄，安抚问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节哀吧。对了，王将的小孙女，你知道吗？”

    “您说的是小喵吧。”凌霄颔首道：“王袍这老小子也是幸运，子孙满堂，但他最宠爱的，就是小孙女小喵了，今年才上幼儿园，唉……”

    当凌霄说到这里，眼眶不仅又泛起了泪水，到了他这个年龄，泪水本该早已流干了，然而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犹如泣血。

    “小喵才上幼儿园啊，老王有一次跟我喝多了说，他要亲眼看着小喵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才会甘心离开尘世，否则死也不会瞑目的。”

    “但现在……”

    “他言而无信啊。”

    “小喵……”

    说到伤心处，凌霄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了，崩溃大哭。

    他哭，哭的不止王袍一人的牺牲，还有这些天死去的将士们，他身为人族联军最高统帅，肩膀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在别人跟前，他要维持自己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统帅威严，只有当着叶尘的面，他才能够毫无保留，将真实的情感宣泄出来。

    “让他哭吧。”

    姜彦虎看向叶尘，眼神询问，要不要安慰凌霄，叶尘面色沉重，摇了摇头。

    凌霄足足嚎啕大哭了半个小时，才有气无力的止住了泪水，以及悲伤的心情，抬头望向叶尘，一脸羞愧地道：“叶将，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叶尘淡淡的摇头道：“悲欢喜乐，人之常情。人正因为有这些感情，所以才称之为人，不然的话，跟畜生有何区别。你贵为人族联军最高统帅，虽要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严以律己，但你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谢叶将体谅。”

    凌霄由衷感激叶尘，经过这一场痛哭，他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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