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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以泽握住手掌，不一会儿又松开，松开后重新握紧，反反复复。

    半晌，他问，“江余现，爱一个人，什么滋味？”

    他的话，颓败又无奈，像是被什么打败了，屈服了。

    江余现静默几秒，眼底闪过一瞬了然。

    他低低的笑，脑子里闪现的，全部都是南霜的一颦一笑。

    “说不准，很甜也很苦，变得不可理喻，她开心的时候，比我签下一笔过亿的单子还开心。她难过的时候，我恨不得替她受了去。”

    江余现喉结滚动，眼中泛红，“她跟别的男人笑，我能被醋淹死，忍不住说疯话讽刺她，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男人；她对我冷冷淡淡，表现得不爱我了，我恨不得让她也体会一遭我的痛苦，教养顿失，不停往疯子的方向进化。”

    “她掌握我喜怒哀乐的开关，情绪方面，我大概只是个提线木偶，变得不认识自己。”

    听到这些话，薄以泽脑海中绷紧的弦，瞬间被剪断了，心跳加速，无法平顺。

    他拢住手，手臂上青筋凸起。

    跟颜一晴发生过的一幕幕冲破屏障，走马灯似的不停播放。他试图回想跟又欣的曾经，朦胧的，平静的，激不起丝毫波澜。

    是这样吗？

    他，爱的是……

    颜一晴？

    薄以泽震惊、慌乱、无措……

    江余现看着薄以泽的背影笑了笑，“不过，那是之前的我了。现在嘛……呵。”

    停了停，江余现追问，“薄以泽，你脑子里现在是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嗡嗡。”突然，薄以泽的手机响了。

    这通电话来得巧，江余现的问题自然没了答案。

    薄以泽转过身，接通电话。

    他心烦意乱，没看是谁打来的。

    “薄先生！”女人的声音太过慌乱，以至于听起来，十分的尖锐，“唐小姐出事了！您快来一趟吧！”

    薄以泽表情一凝，“发生什么了？”

    他阔步走到衣架旁，取下外套随意搭在肩头，往外走。

    “不知道啊，唐小姐跟朋友出去聚了个餐，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刚才差点晕倒。”

    “嗯，我过去。”薄以泽面露疲惫，但脚下的速度，却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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