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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过去纠缠的种种，穆子亦顿时又觉得脸上好像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似的，让他有些羞愤难当，脸上一阵火辣辣感几乎遍布全身。

    卓娅看着他，那眼神里凝聚些许的怅然，似乎也能捕捉到了一点什么，想了想，这才说道：

    “我倒是想起来，明千夜当时跟我说过一些话，也许能跟你共勉一下。当时你和子娇都比较叛逆，我跟她聊过一些。我记得她当时似乎是这么一个意思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成长之路就是这样的。发现自己的不足，就改正就去完善，这不是什么令人痛苦的事，不敢正视自己，而去掩饰，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不要害怕发现自己的缺点，只要我们能改正，也许就还有机会。”

    卓娅对明千夜的印象挺不错的，这个姑娘非常的通透，这样的通透容易点醒别人。

    就连她当时处在婚姻危机边缘，她也无意中跟她谈话获得一些感悟。

    可能是自己的敏感，但是不可否认，那个时候的自己，确实想法太多了。

    穆子亦听着，依然有些神色暗淡，好一会儿，才问道——

    “只要改正，就还有机会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就永远没有机会，也是对自己不负责的表现。你也并非差劲，就是自我了一些，我没有办法去感悟你们兄妹二人。因为我知道，也许只有等你们真的处处碰壁了，撞得头破血流，你们才会明白的，到那个时候，我想，也不需要我再跟你们说什么，你们就能理解得清楚。”

    闻言，穆子亦心里微微有些酸涩，禁不住望着自己依然美丽优雅的母亲，艰涩道——

    “妈，您很像大哥。他的性子跟您一样，而我跟子娇，却像爸爸。遗传了他的暴脾气……自负……只是，这么多年了，妈你是怎么跟他走过来的？”

    卓娅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跟她问起这个，一时间，她竟然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想了很久，才有些恍惚道——

    “这些都是缘分，我跟你爸，我也没想过能走到现在，我们之间也经历过很多磨合猜忌。其实，我当初跟他也是联姻的关系，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也不觉得能跟他过得几年。不想后面，竟然也能过得还挺好。”

    “您难道不会厌烦嫌弃爸那样的人吗？”

    “怎么会，你爸已经改变很多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他是有些暴脾气，但是他是个会去反省改正的人。他是个挺有担当的人，子亦，我希望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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