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小七欲言又止。 她看着面前男人一张晦涩难明的俊美脸庞,默默的垂下眼皮,盖住眼底翻滚而出的复杂,静了片刻: “我只是觉得换位思考一下妈妈的立场,她当年大概是被你父亲伤到了极致,所以她反对我们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没能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反而跟她仇人的儿子离开了, 那多少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我只是不能原谅自己这么伤害母亲, 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我们才刚刚和好,怎么会因为这个就要分手?” 她说的词真意切,战西爵将信将疑,“只是这样?” 安小七点了点头:“嗯。” “夏女士对我有成见,但这成见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调和的,她作为你的母亲要的不过是你一生平安喜乐, 如果我能做到让你平安喜乐让你幸福无忧,她对我再大的成见也都该放一放的。” 说到这里,战西爵顿了顿,近似蛊惑的调子, “你只需要做好爱我这一件事,剩下的其他乱七八糟的矛盾交给我来处理,知道了吗?” 安小七抬起头,像是问面前的男人又像是问自己,喃喃的调子:“可以吗?” 男人嗓音冷冽且有股无法遏制的恼火:“为什么不可以?” 安小七被他的样子看的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甜蜜,她在他硬邦邦的面颊上亲了下,可下一秒眸色又黯淡了下去。 她不能生育! 这意味着,这男人选择跟她在一起就意味着断子绝孙没有后人。 可讽刺的是,她现在却有一个跟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个男人还是面前男人提起来就极其反感的存在。 “我有点累了,想睡觉。” 安小七想静一静,但战西爵不让她如愿,她只能说自己想睡,以此来逃避面对他。 事实上,这句话是有用的。 在她话音落下后,战西爵就整理好被子让她躺下。 战家二爷战文霆在m州犯事的案子还没有疏通好,他此次前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捞战文霆出来,当然不可能现在就睡下。 给她盖好被子,俯首亲了亲她的面颊就熄灭了床头灯走了出去。 忽如其来的黑暗,以及寂静无声而显得孤独的环境,让本就情绪低落的安小七陷入更深的负面情绪中。 她一直被不能生育这个念头所折磨,也被那个连世界都看不清却又无比懂事无辜的孩子而烦恼,更因为对未来的迷茫而感到空前的焦灼以及痛苦。 …… ** 那端,战西爵走出卧房后,就叫来江澄。 江澄毕恭毕敬的道:“盖伦确实死了,且死状惨烈。” 江澄在收到战西爵去确定盖伦死讯时,就亲自去调查了一番。 其实也不能说是调查,毕竟夏怀殇并没有故意要隐瞒盖伦已死的消息。 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 死因,电刑,是那种电流不高可以反复电上四五个小时才能死透的那种电刑。 执行这条刑罚的,夏怀殇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同为詹姆斯家族出生的霍尔先生。 霍尔先生早就想铲除这个祸害家族的余孽,他直接动用了关系买通了m州这边官僚,在处死盖伦之前还从他口中套了不少秘密。 江澄将整个事由经过汇报一遍后,道: “盖伦纵然罪恶多端死不足惜,但他们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属下觉得,招惹谁都最好不要招惹霍尔那个人,此人阴毒冷血,十分凶残。” 战西爵面上却无半点异色,冷淡的道: “霍尔所在的詹姆斯家族纵横几百年,他的堂妹就是我师父季灏州的发妻, 说起来,战家跟詹姆斯家族这些年一直保持较好的贸易合作,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让负责跟詹姆斯家族合作的带头人都谨慎些,别出了什么岔子。” 江澄点头说了好后,又道: “二爷这案子有点麻烦,他大概是被人下套了,仙人跳。那位州长女儿咬死被二爷强了,按照m州这边刑法,二爷能被判终身监禁。” 顿了顿,话锋倏尔一转, “不过,属下调查到,这位州长夫人是夏女士在m州这边的闺中密友,属下琢磨迟迟咬死不放,会不会是夏女士授意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男人嗓音淡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骨,“你去探监时,二叔怎么说。” 江澄道:“二爷咬死自己没碰那个女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碰,还……” “还什么?” “他还说,他家伙事早些年就不管用了,有官方医学证明的。” 战西爵讥讽:“谁规定强暴施虐非得有家伙事才行?不过,他为了能洗清自己的罪承认自己不行说明确实很冤枉。” 所以江澄才觉得这件事难办,她问:“就因为如此,所以属下不知道要怎么办。” 战西爵眯了眯眸,沉思片刻,道: “我近日见了夏女士,瞧着那女人清傲的瞧不上人间半点俗物的态势,不像是背后给人穿小鞋的人,除非,年轻时候二叔得罪过她,所以才出手教训了他。” 事实上,战西爵猜的不错。 此时,另一端。 古老的庄园所在的城堡内,夏允点了一根安神香,正准备抄上两页佛经再入睡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师姐,是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