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只需要回答我好或者不好,好一个字,不好就两个字,很难吗?” 男人说这话时,眸底的柔软褪去,被深重的戾气所覆盖,好似她敢答两个字,他现在就能掐死她。 安小七心口酸酸涩涩的,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抚平面前男人身上的戾气,所以她往他胸前一靠,脑袋就埋在了他的心口。 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静了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字斟句酌的说道: “你真的不介意么?我不能生却有一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 “介意能改变既定事实么?” 男人在这时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眉眼,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接受。若是我不接受,难道真的要分吗?分手……” 他嗓音沙沙哑哑的,“分手,我舍不得。” 安小七眼泪滚了出来,且越发的汹涌,无法抑制。 “昨晚,我跟米朵没有发生,只是为了气你逼你向我服软,让她故意那样叫。” 男人的嗓音在这时越发的潮湿, “可是,你非但没有服软,还将你推的更远, 我有时候总觉得,你就触手可及近在眼前却有一种从未正在拥有过你的错觉…,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你从来都不属于我。所以,我们结婚。” 安小七眼睫微动,睫毛上掉下来一颗水珠,恰好滚落在战西爵的手臂上,不是特别烫人的温度,却灼他的心疼。 他手臂在这时将她圈入怀里,勒的有些紧: “我总是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要该拿你如何是好。逼你软禁你甚至是想要打你……,都昭显出我这个男人的失败。” 一个男人,要靠不择手段的逼迫女人留在他的身边,这的确显得这个男人很无能。 安小七无声落泪,迟迟没有给战西爵答案,这让他的耐性近乎被磨尽。 他在这时,松开她的腰肢,向后退一步,隔着半米远的距离,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数到三,给我你的答案。” “一二……” 随着他念出口的数字,他的心脏也跟着发紧,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你不说话,也算是拒绝。”顿了顿,“如果你拒绝,我就毙了你——” 音落,唇上贴上来女人柔软的唇, 随后他的脖子便被女人给牢牢的锁住,跟着她整个人就往他身上扑了过来,两条腿很快就盘在了他腰肢上。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薄唇一张一翕间说出叫他满心满目的欢喜,“戒指你不都是已经戴上来了,还问我?” “老子要你亲口说,要不要跟老子结婚?” “要。” 音落,战西爵这才托着她的臀,将她压在身后的篱笆墙上, 一个法式长吻后,鼻尖噌了噌她柔软的面颊,“等回盛京,我们就准备婚礼,嗯?” 安小七被吻的有些迷离的眸,微微眨了眨,在他下巴上亲了亲,“都听你的。” “乖!” “战西爵。” “嗯?” “云澜,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母亲他们培育出来的。 他们说,我十五六岁前患有严重的血液性疾病,想用孩子脐带血救我…, 所以利用当时技术还不成熟的人造子宫技术培育了云澜…” 顿了顿,“确切的说,应该是培育了三个,只活下了云澜这么一个。” 战西爵在她话音落下,薄唇贴上她的眼皮,亲了亲,“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安小七脸蛋蹭着他胡子拉碴的脸,软软糯糯的道: “还不是因为太了解你的暴脾气,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并不是故意要骗你。 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会拿云澜出气,也会跟我分手的, 我那时候想等找到一个恰当的机会再跟你坦白的,可你连云澜是我弟弟都不太愿意接受, 总是对他又坏又凶,我就更不敢跟你说的…” 战西爵问:“你是因为怕跟我分手,才不敢说?” 这么抱着,即便背后有风吹来,还是有些热。 安小七额头很快浮出点细细的薄汗。 她扬起的小脸有点红扑扑的: “至少在你派人将我扒光软禁起来之前,我都在想怎么才能让你接受云澜存在的事实而不会不要我的。” 这话听的战西爵胸腔震动许久。 他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以及眼底那些浓稠不散的委屈,一连几天绷着的所有神经在这一刻全部都坍塌了,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无比的柔软。 他薄唇贴着她的耳骨,嗓音低低哑哑的: “…当时我气坏了,失去了理智,更怕你跑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气息缠绕间,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角,高挺的鼻尖子噌着她的鼻尖,若即若离的距离,缠绕着缱绻温柔以及从未有过的真诚, “是我不好,叫你伤心了。” 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一句是我不好,并不能减少所造成的伤害,那显得太微不足道。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相爱的情人之间,有时候,闹的越凶越缠绵,否则就不会有那些经典的生死大爱的故事存在了。 安小七伸手抱了抱他精壮的腰肢,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好一会才道: “我想回去洗澡,我衣服都汗透了。” 战西爵嗯了一声,下巴噌了噌她娇软的脸蛋,“牵着走,还是抱着走?” 安小七眼睛弯了弯,“我想要背。” 这么说起来,战西爵才恍然间意识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背过她。 他松开落在她腰上的手,单膝半跪着,蹲到她的面前。 月光如洗,照亮男人宽厚的背,他这样拿枪指着都不会低下半个脑袋的男人,此时却甘愿半跪在她的面前,想来他是真的爱她的吧? 一缕久违的甜丝丝从心底涓涓涌出,安小七往他的背上靠去,圈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调子,“可以走了。” 长约十米左右的篱笆墙,背后是挂满二三十米的红灯笼吊脚小桥,桥下是潺潺溪流,头顶是姣姣明月…, 月下是一对璧人,所有的一切都美成了诗意,像定格在某个时空里的画,经年流转以后,突然的某个瞬间忆起时,是经久不息的……余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