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这是安小七对威廉的印象。 安小七心情微妙,嗯了一声,嘱咐道:“你…开车慢点,我瞧着外面天气好像是要下雨。” 闻言,威廉就温淡的笑了下,柔声道:“好。” 挂了电话,安小七出于礼貌,觉得怎么都该画个淡妆收拾一下,不修边幅就出门,显得太不尊重对方。 因此,她花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简单的画了个裸妆,换了件比较凸显气色的橘红色薄款大衣,里面搭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连衣裙,换了一双浅色短靴,浓密而蜷曲的长发自然而然的垂在腰间…… 如此,她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明艳的气息以及比这更夺人心魄的芳菲妩媚。 当她收拾停当,来到楼下时,夏允第一眼看到她第一反应就是惊艳,随后才是错愕: “你……你这是要出门?”试探性的问,“是跟威廉?” 安小七将手上白色围巾挂在了脖颈上之后,对夏允莞尔勾唇: “您跟爸爸,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听得我耳根子都生茧了,别的不说,就算是朋友,威廉约我,我总该给面子的。” 夏允欣慰的笑道: “你能迈出这第一步,就是个好兆头。怀殇……大病过后,完全不记得你了,不然,我心底中意的女婿还是他的。” 提到夏怀殇,安小七的神色明显有些黯淡。 夏允知道自己无心提了一嘴,估计戳到了她的痛处,连忙补充道: “怀殇如今也挺好的,我上次回国看他,他已经完全康复了,一心扑在事业上,身边还有个暮小照那么个体贴的人照顾着,一切都挺好的。” 安小七点了点头,看着门外淅淅沥沥飘起的小雨,“等这次回国,我去看看他。” “嗯。” 母女说话间,威廉就到了。 他穿得十分正式,一身裁剪得体的燕尾服,打着领结,脚上是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他即便什么都不说,往人前一站,都是一道风景线。 威廉,是宫廷贵族出身的混血。 他身材偏西式挺拔高大,五官兼具东方男人温润之气又混合着西方人深邃立挺的特点,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很漂亮,鼻梁高直,鼻头挺拔冷峻,眼窝深邃,眼瞳像星空下的海,潋滟深邃…… 这是一个无论皮相还是气质都十分令女人心动的男人。 他跟夏允打了招呼后,视线就落在了安小七身上,眸底一闪而过惊艳,随后温和的笑道: “外面下雨了还降温,我担心你寒气入侵,会犯腿疼的旧毛病,不然……我们下次再过去?” 四年前,那场车祸,安小七的腿伤的很重,所以她的腿其实不太好,稍一受寒,就觉得骨头凉气嗖嗖的。 这些,她不曾对任何人说,但没想到威廉已经对她细致到了如此地步。 她对威廉笑了笑,道:“我今天蛮想去尝尝那家口碑不错的海鲜,走吧。” 威廉说了好,就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围巾给安小七围好后,给安小七递出了一把伞,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 …… 本以为跟威廉用餐,安小七会有压力。 事实上,并没有。 用餐过程很愉快,威廉谈吐不凡,十分绅士,言谈举止没有任何的逾越,安小七偶尔还能被他逗笑。 如果不是接下来的一个意外,安小七觉得……她可能会给威廉和自己一个机会。 偏偏最后服务员在上最后一道时蔬汤时,不偏不倚,那滚烫的汤就撒在了安小七白色连衣裙上, 且很快渗透过连衣裙烫的安小七当时就痛的皱起眉心,眼底泛出了水汽。 烫伤的部位比较隐私,在大腿内侧。 她只觉得钻心的痛,又不能即刻去掀开裙子查看伤势如何,痛的眼泪都隐忍在眼眶里。 因为事发突然,威廉反应过来发生时,当下眸底就溢出一抹骇人的戾气, 他什么狗屁绅士全都消失不见,对着那做错事的服务员就怒吼一声:“你是怎么做事的?” 女服务员是标准的东方人,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跟安小七比起来就十分的普通, 当然若是扔在普通人里又有几分姿色,主要是她肤色偏暗,如果白一点的话还是很可爱很能讨男人喜欢的。 她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也可能是这个包厢里的客人给她的感觉是贵不可言得罪不起, 所以当气度不凡的威廉冲她吼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被吓住了,吓的眼泪都快掉出来,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这一幕。 威廉见她纹丝不动,气的踹翻了一把椅子:“杵着干什么?还不扶她去盥洗室冲冷水?” 安小七缓过最初的痛,也就能忍住了。 她见那个女服员都被威廉吓哭了,连忙出声道:“算了,她也不是不小心,你别吓坏她。” 说着,就把目光从威廉身上撤回,落在女服务员脸上: “应该烫破了皮,你扶我去一下洗手间吧,然后看看能不能先给我弄点药膏来,怪疼的。” 不知所措中的女服务员在听到安小七这番话后,慌里慌张的过来扶她: “……药膏……药膏有的,我先扶您去清理?” 女服务怕包厢里贵不可言的男人追责,搀扶安小七的动作显得十分急迫, 但就因为她这样的冒失,她跟着打翻了一只碟子,碟子好巧不巧砸到了安小七烫伤的部分,当下安小七眼泪就被疼的流出来了。 这还是威廉第一次见安小七掉眼泪,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是因为伤心难过,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疼。 威廉这个脸色瞬间就变的异常难看,他直接迈开长腿过来,一把推开女服务员,不由分说就把安小七打横抱起,快步走向盥洗室。 女服务跟在他们身后,但又没有进盥洗室。 安小七痛到顾不上男女有别,被抱进盥洗室后,就准备用冷水冲刷烫伤的部位时,这才想起来威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你让那个女服员进来帮我放下水吧。” 威廉冷脸嗯了一声,转身走出盥洗室,睨着那站在半米之外的女服员,冷声道:“耳朵聋了?还不进去帮忙?” 女服务员被吼的心肝俱颤,一边将眼眶里眼泪逼退,一边跑进盥洗室帮安小七清理。 因为安小七伤的地方隐私,威廉只能回避。 他折回包厢,立在包厢的窗口,久久无法平息胸腔里的恼火。 大概五六分钟左右,那个女服务员从盥洗室出来,走到他的面前,怯怯的道:“…我去拿药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