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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还是出自中医世家啊。那你父亲是不是替虎爷的爷爷看过病。”

    "你猜得没错。他爷爷，父亲甚至他自己都被家父治过。严格来说，他爷爷和父亲的命都是家父所救。也正因为这点，他爷爷才会和我父亲结拜。当时他们家族的势力远大于我们家了，其实算是我们高攀了。"

    顾念很想问一下现在傅家的势力是不是不下于虎爷了，但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

    她悄悄瞥了眼开车的王坤。只见他专心开车，脸上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在道上混了多年，王坤自然清楚明白，要多干事少说话，不该听的一律不听，不该知道的一律当作不知道就行。

    傅琛接着说道，“他母亲最近正好身体也不适，需要动个手术，算是有求于我。所以今天这点小事，一点都算不上麻烦他。”

    顾念点点头，“这手术很难么？”

    傅琛微微一笑，“那倒也不是，只是她母亲年龄大了，不愿意奔波。而在a市之中，我做的是最好的。”

    傅琛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自信和自豪。

    顾念好奇问道，“做医生很苦吧。其实以你的家庭条件，我想完全不需要赚这辛苦钱吧。纯粹是因为喜欢当医生么？”

    傅琛侧头想了下，“倒也不是。家里世代中医，小时候其实觉得学医就是理所当然的吧。后来花了那么多年学成了，似乎不做医生就浪费了。”

    他笑了笑，压低声音，“不过要说喜欢的话，也不能算错。其实我很享受能够掌握别人生死的感受。尤其是在手术台上，就好像别人的命运操控在自己手里一般。”

    顾念皱紧眉头，莫名地觉得这番话有些恐怖。

    傅琛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柔声问道，“怎么了?觉得我很可怕么？”

    顾念摇摇头，“不管什么理由，能救死扶伤就很伟大了。”

    傅琛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那如果你遇到治不好的病人怎么办？是不是会很挫败？”

    傅琛又看了一眼顾念，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么随便地在聊自己的事，感觉距离感拉近了不少，似乎对自己的戒备心没那么重了。

    他很满意这样的状态，随口答道，“医生毕竟不是神，这种事太正常了。我只能说目前为止，并没有因为我的失误而逝世的病人。尽人事，听天命。每当我遇到一个治不好的病人就等同于警醒自己一下，在生死大道面前，自己依旧是多么的渺小。”

    说这番话的时候，傅琛似乎又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了，顾念只觉得他依旧是琢磨不透。

    有时候觉得离他很近，有时候却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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