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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她身体冷，心也冷，她迷茫至极，问：“你要和我离婚？”

    “你不介意张云波之间和我的事情，你还把我的画全都买回来了，为什么要同意和我离婚？”

    看到他醒来，姜娆眼睛里的眼泪是惊喜的，可是这一刻，她茫然和无助里带的伤心几乎让顾淮昇控制不住破口而出。

    “走介意。”顾淮昇别开头：“姜娆，没有男人不介意。”

    “而且你已经看到了，我有了别人。”

    顾淮昇推开她，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喜欢的是晓漾那种风情万种的，本来想平衡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坐拥成人之美……”

    “可是我不想骗你了，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姜时可能会复出，你现在画不出来画，画是我低价收回来的，等姜时回来，我可以高价卖出……”

    短短几句话，痛得姜娆鲜血淋漓，她想问问顾淮昇，是不是他也觉得，她的画全是靠姜时，没有一点自己的内涵。

    可是顾淮昇的话痛击她，心碎了一地，她现在不想找任何人问，她本来持有怀疑态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少年成名，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姜时。

    顾淮昇两句话，摧毁了她仅存的自信。

    “多谢你带苏晨雾来救我。”顾淮昇声音干涩，他顿了好久才低声说：“以后你有事可以来找我，能帮上的我一定……”

    “离婚协议书在哪儿？”

    姜娆低声问，顾淮昇沉默片刻，说：“我让高雅淑送过来。”

    高雅淑就在附近，五分钟就到了，她带着离婚协议过来，姜娆没看内容，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放下笔，她头也不回出了风雅？

    范纵和苏晨雾追了出来，姜娆拦住他们：“你们留一留，至少留一个人。”

    苏晨雾沉默：“他说了那种话，你还……”

    “他不爱我，我爱他。”

    姜娆低头，缓缓笑了：“我很下贱吧？”

    范纵忽然开口：“苏医生，麻烦您留一下，我要带我们小姐回家。”

    范纵扶着姜娆上了车，一路疾驰离开，前者上了楼，顾淮昇脸色比姜娆的还要白，他现在窗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二十多层楼，能看到什么？”苏晨雾在他身后问。

    “她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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