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萨兰珠反正基本不动,暂时无妨。 四女每日要练武发力,衣裤崩口开裂之事不时发生。 彼此熟归熟,这种事还是很让人尴尬的。 而且古代纺织品没有化工合成材料的参与,布料穿洗多了,韧性堪忧,极易破损。 哪天众目睽睽之下,里啊个中衣小衣齐开口,那就太尴尬了。 秋冬二女对此事的急迫性还要胜过春夏她们,可又不擅纺织,只能说好开工后全力帮忙,便催促春夏来找顾恪说。 顾恪感知力顺势在她们衣物上一扫,就发现腋窝和靠下的后方某处有多次缝补的痕迹。 正面只用双眼就能发现衣带连接处也有多处缝补。 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拍了拍额头,果断拍板:“还好有你们提醒,大家确实需要添置些新衣物了,那这些天便先做这事吧。” 给众女一说,几乎是欢声一片。 这可是古代,还是猫了一东之后,没谁不想要新衣服。 如果有,那必是衣服太差,穿不出来。 从熊家村换到的草麻已在仙田里小规模繁殖了两个多月,陆续收割,积累下了不少。 先收割的品质较差,被拿出来做试验。 熊家村的草麻品质为低劣,成熟时大概有四五尺高,整体呈绿色,笔直的杆约小指粗细,顶端三五七八片宽大的叶,杆中间部的枝叶叶则很少。 掐头去尾,中间长杆的外皮才是制麻线的原材料,皮内杆芯发脆易折,几乎无用,一般都是扔掉。 但如今在仙田里长出的草麻品种已变为碧麻,品质为低劣,高度超过了六尺,杆比大拇指还粗,色呈墨绿。 白生生的杆芯不脆倒韧性极佳,用力弯曲后又会自然回弹,类似老娘用来抽人屁股的藤条,倒是可以用来做篮筐之类的框架。 因为每次收割的麻不多,春夏她们都是顺手就进行了处理。 剥下的外皮用水浸泡一夜,再用剥马刀去青取麻。 剥麻刀是有浅u形刀口的小工具,与剖开的竹筒差不多,造型简单,体积又小。 弄回草麻后,顾恪就顺手用紫竹做了几个,反复小修改,多次制造,只用两个时辰就给它们刷上了坚固特性,够用很久了。 去青取麻时,用细竹筒套在一只手的大拇指上,将草麻外皮一头压在u形刀口中,另一只手快速将外皮从刀口和压紧的细竹筒间拉过。 u形刀口就会把青刮去,只留下最坚韧的碧麻纤维,再挂起晾晒干后,得到的就是粗麻。 粗麻可以搓成股,再两三股交缠在一起,就是粗细不一的麻绳。 不过山谷里有铁线藤,可以作为绳子使用。 而且铁线藤皮中的纤维不易取出,取为纺纱材料太费力,只用来当缝线,少量使用。 因此春夏她们的事先处理也就到这一步,没再弄什么麻绳。 此刻再加工,便要绩纱。 先将粗麻浸水半盏茶工夫,用手指甲将其破成更细的丝,再两两接头成线。 这是一个繁琐又细致的工作,手工完成更是费时费力。 好在这事不费脑子,众女都是入门武夫,手灵眼活,速度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接好了试验用的麻线。 麻布是平纹织物,基本原理与竹编、草编一样,都是用的经纬交织法。 晾晒后缠绕成大圆的麻团可作经线,绕成略扁的麻团子则作纬线使用。 作为经线的麻线还要整经,也就是将它们在两根分开竖起的短杆之间崩紧,可以提高织出麻布的质量。 然后,顾恪做了几个筘板。 筘板一般用竹子做成,也称竹筘。 它呈长方形,上下长杆中均匀固定竖立的多条细篾片,篾片之间就是筘眼,是穿如线的地方。 将两根经线从筘眼中穿过,就是所谓的“丝丝入扣”。 将经线分上下两层,拉伸开,用面粉熬的浆糊给线重复几次上浆,刷匀后用筘板滤过。 这样会在线上形成稳定的浆膜,使线表面的细小毛羽收束,避免织造过程中,线之间因为毛羽纠缠而使断头率增加,也能让麻布穿起来更细腻舒适,不那么扎人。 再等麻线晾干后,就可以上织布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