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才是生活啊。他心中感叹一声,这才看向桌上。 吃饭一事,小满不弱于人。 就顾恪吃这一口炒饭,一口酸菜的工夫,她已经干掉了三分之一碗炒饭,顺便还把铁盆里酸菜椒麻鱼也戳走了一大块。 此刻她双颊鼓鼓,还不时低头,朝桌上吐着鱼刺。 有这个榜样在,其他人都仿佛被打开了封印般,筷子不断在炒饭和鱼身上飞舞。 连秦大小姐和柏素清都忙得很。 不过她们毕竟是武宗,吃起鱼来可比小满优雅。 血气一裹,就把细小鱼刺带出鱼肉,再放进嘴里咀嚼,真实的进食速度比小满还要快上不少。 顾恪见状,心满意足:看来自己从记忆里拼凑的酸菜椒麻鱼还不算难吃。 伸出筷子,夹下一块鱼肉,还在汤汁里裹了下才送入口中。 借着剔出鱼刺的时间,他仔细品味了下。 鱼肉略有些老,但纯天然河鱼的香气还不错。 新鲜的青花椒比起一般干花椒,显得更“生”,麻味更加清香鲜明,鱼腥味也被压制得不那么明显。 加之酸菜辅佐,吃起来滑爽可口。 炒饭里的盐特意少放了些,配上略咸的椒麻鱼汤汁,一口气就能干下一大碗。 很快众人就把第一碗饭和鱼鱼们消灭得差不多了。 小满还想找勺子,直接鱼汤泡炒饭,再来一碗,被顾恪阻止了:“别急,后面还有菜呢,别光塞一肚子炒饭。” 几个小石盆拿上桌,放进些红红的木炭,再把没了鱼鱼的铁盆放上去。 然后一个个笸篮也被放到了众人旁边的多层紫竹置物架上,里面分门别类放着新鲜香菇、竹笋、豆芽、白菜、青菜、土豆片、芹菜、荠菜、豆腐、腐竹。 一起被拿上来的还有豆浆、桃子、赤柰、梨子、橘子榨的果汁。 将各种蔬菜倒进渐渐翻滚的鱼汤里,顾恪给自己倒了杯桃子汁:“大家慢慢吃,不用着急,这蔬菜煮出来的味道也不比鱼肉差的。” 众女纷纷笑着点头。 味道只是一方面,关键是蔬菜吃着不像炒饭那般容易饱腹,又可以多吃一点了。 而且今天是大餐,按顾恪开大餐的惯例,下午不会安排杂务。 也就是说,她们可以在这里吃上很久,直到吃不下去为止。 正是雪沫乳花浮午盏,偷得浮生半日闲。 …… 数日后,花生也成熟了。 花生也名落花生,顾恪从小吃到大,却从没想过这两个名字是如何来的。 这次天天看着它们长大,他才发现花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从根茎结出来的果实。 具体过程,落花生这个名字更为形象。 当它开花后,花枝会朝下垂落到地,插入泥土,最后长成果实。 所以花生不光是“花”所生成,还是“落花”而生,名字就很清楚地说明了这个过程。 这花生也比胭脂稻稍晚一些,十五天才成熟,系统说明里品种变成了白玉花生,品质为低劣。 其壳偏白,花生衣色泽紫红,每个荚果内大多有三四个种子。 剥开花生衣,花生仁莹白饱满,正应了那句“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了白胖子”的童谣,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收花生对普通农人是个辛苦的活计,需要先从地里拔出来,让它们稍微晾干,方便取下一串串的花生。 常见的取法有摔花生,这与摔打稻谷麦秆有些相似。 顾恪自然不会如此麻烦,直接用给小麦脱粒的滚筒上。 反正都是将果实从植株上扯下来,滚筒上的竹条也足够结实,那便够了。 他还让秦大小姐帮忙,先人肉烘干了一小批花生,一部分带壳水煮,一部分炒熟。 到中午时,大部分花生还在屋外自然晾晒,等着稍后入库。 盐水花生和炒花生,作为休息时的小点心就送上了桌。 花生这东西众女大多都不陌生,除了穷乡僻壤出来的两小,以往在家里都吃过。 说说笑笑拿起剥壳,放进口中。 炒花生是永不过时的经典,只靠自身的干香与油香,就显得浓郁厚重。 像顾恪小时候从来都是先吃瓜子,再吃花生,否则会觉得瓜子味儿都压得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