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新生-《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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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

    自己觉的自己的人生目标依旧是报仇,是慢慢的折磨徐盛容。

    所以,故意没有杀了徐盛容。

    然后才有了王家的灭门。

    错是自己的。

    “王老夫人,咱家之过,咱家来纠正。”

    “固城不会乱。”

    “蜀线也不会乱。”

    陆行舟自言自语,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

    “徐盛容,你我之间,该有一个了断了。”

    过往的情分。

    他早已经放下。

    过往的仇恨。

    也随着国公府的毁灭,而淡漠凋零。

    但却还没有完全结束。

    如今入了胎息。

    彻底度过了那一阵徘徊纠结的日子。

    陆行舟念头通达。

    决定。

    了结一切。

    抹除过往。

    重新开始。

    铛!

    远处,长安城的深处,那皇宫的方向,传来了一个悠扬而低沉的钟声。

    是长安钟的声音。

    每日清晨,天亮之前,就会被敲响。

    而随着这道钟声的传出。

    那长安城的东面,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一缕霞光破晓。

    那红色,像是火光,又像是希望。

    撕裂了这笼罩了长安城许久的夜色,然后燎原了天际。

    “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起床啦,要去私塾啦,快一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给我装两个馍,中午就不回来了,今天把地里那点儿粮食都收完。”

    “娘子,我不想起床,再让我抱一会儿……”

    长安城的四面八方。

    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

    死寂也被驱逐。

    这座城市重新焕发了生机。

    也恢复了热闹。

    当然。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也有着一缕光,落在了陆行舟的身上。

    白发,依旧白。

    蟒袍,依旧黑紫。

    巨蟒峥嵘。

    凶神恶煞。

    但陆行舟的那双眼睛,却平静,淡无波澜。

    这一夜。

    他已然新生。

    “督主。”

    有人打算来处理这些在东厂府衙里待了好几日的尸体,见到了站在这里的陆行舟,然后诚惶诚恐的跪下。

    东厂府衙里的人们都知道。

    最近陆行舟情绪有些不太稳定。

    为了防止自己受到无妄之灾,他们见到陆行舟,都是小心翼翼的。

    连大气都不敢出。

    “传令,汪亭,来见。”

    陆行舟扭头,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番役,低声吩咐道。

    “是!”

    番役躬身。

    再抬头的时候,陆行舟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只有那些尸首依旧在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番役揉了揉鼻子,飞快的起身。

    退了下去。

    ……

    后宅。

    陆行舟回到了自己躺了数日的那摇椅上。

    他重新坐了下去。

    闭上了眼睛。

    阳光和秋风再一次落在了身上,落在了脸上。

    竹林摇晃着,枝叶之间互相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偶尔有落叶沉寂。

    陆行舟心神安宁。

    “督主,召唤小的有何吩咐?”

    汪亭出现在了门口,把身子躬的极低,像是爬到了陆行舟的面前,然后跪在了地上。

    “密谍司放下手头一切事宜。”

    “查徐盛容之踪迹。”

    “三日之内。”

    “咱家要一个结果。”

    陆行舟伸手,拍了拍汪亭的肩膀,顿了一下,又是补充了一句,

    “若是找不到,你这密谍司之主,就给咱家换人。”

    陆行舟的话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落在汪亭的耳中。

    却和之前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味。

    那是真正的冷冽。

    果断。

    杀伐。

    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陆行舟虽然狠辣,凶残,但多少还有所顾忌。

    或许可以说,他还对汪亭,有所需要。

    对东厂也有所依仗。

    所以他做事没有那么的决绝。

    但如今。

    好像他真的无所畏惧了一样。

    那简简单单的换人两个字,落在了汪亭的心里,就像是晨钟暮鼓。

    轰地一声。

    让汪亭这心神,乃至灵魂都颤抖了一下。

    他重重地磕头道,

    “小的必定完成督主吩咐。”

    “去吧。”

    陆行舟懒得再废话。

    摆了摆手。

    汪亭一溜烟儿地退出了这后宅竹林。

    天地又是安静了下来。

    陆行舟闭上了眼睛。

    计量未来。

    天下苍生。

    这四个字,不断地在眼前闪烁,浮动。

    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慢慢地念叨着,念叨着,像是儿时的那些教导。

    杜先隆的最后一句话。

    也像是警钟。

    “少则两年,多则三年。”

    “天下大乱自将关陇而起,生灵涂炭,遍地疮痍。”

    “你们好自为之。”

    陆行舟脑海里回想着这些话。

    右手食指轻轻的摩梭着藤椅的扶手,慢慢摩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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