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刺客-《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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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厂还未进长安。

    还在路上。

    长安城里已经开始酝酿针对东厂的风暴了。

    或许,针对的不是东厂。

    而是单纯的针对陆行舟。

    民间开始有人再一次讨论起了当初苏定邦和沈秋鸿之死。

    人们义愤填膺的说,都是陆行舟逼死的。

    而朝堂之上,随着御史台陈光禄的带头,也是开始有诸多的人上奏弹劾陆行舟。

    有人说,他乱用职权,逼死大儒。

    有人说,他野心昭昭,在固城施展什么新政,大不敬。

    也有人说,他插手边军。

    更有人说,他和草原人勾结。

    等等。

    无论真的假的,无数的奏折像是雪片一样飞到了老皇帝的桌子上。

    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义愤填膺。

    长安城里的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突然之间。

    陆行舟就好像是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就连那往日里威严深重,不敢有人轻易靠近的这东厂府衙,也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竟然有人暗中在府衙门口扔了臭鸡蛋。

    而这种气氛酝酿了大概两日后。

    陆行舟终于是回长安了。

    东厂的车驾,从东华门进入了东厂府衙。

    东华门,如今还是东厂的特许。

    只有东厂的人能够从这道门前经过,而这座门,也是基本上掌控在东厂的人手中。

    “参见督主。”

    如今陈慷还在外面,在关陇边军那里,协助铲除草原上的内奸。

    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而汪亭为了躲开这次针对东厂的风波,也是没有立刻回长安。

    他们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继续在外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酝酿的气氛,倒是对得起咱家。”

    陆行舟这时候已经是回到了东厂府衙。

    正在两名手下的伺候下,更换身上的衣服。

    刚刚回长安,他需要是去见皇帝的。

    但又不能带着这一身的风尘仆仆过去,所以,要换上崭新的蟒龙袍。

    如今能够留在陆行舟身边伺候的,也算的上是心腹。

    但当着这两人的面。

    陆行舟也没有太多说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冷笑。

    刚刚从东华门进入长安城,然后一路走到这东厂府衙的路上,陆行舟就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白纸。

    白纸上,墨迹斑斑。

    写的都是指责自己的话。

    想来,是有人特意放在这条路上,特意放在这里,就等着自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看的。

    如果是以往。

    定然没有人敢这般公然挑衅自己的权威。

    但今日,却不一样了。

    看来,这朝廷里的气氛,也已经被陛下酝酿的差不多了。

    “督主,换好了。”

    陆行舟心中思量的时候,两名番役小声说道。

    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两个番役面对陆行舟的时候,气氛也是有些怪异。

    有紧张。

    也有些担心。

    但同时,还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

    陆行舟能够明白。

    这两个人的紧张和担心,也就是念在自己曾经对他们不错的份上而来的。

    敬而远之,则是害怕自己出事会影响到他们。

    “那就进宫吧。”

    陆行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是。”

    两名番役下去开始准备。

    很快,陆行舟的车马便是重新安排好,又慢慢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路上,陆行舟又是看到了一些影响心情的东西。

    街道上的百姓们。

    看到了这辆来自于东厂的车驾,虽然依旧是心中有忌惮。

    但脸上却都是带着一些鄙夷。

    还有怨恨的神色。

    “这就是东厂那个太监。”

    “残害忠良,大儒沈先生就是被他活活的逼死的。”

    “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看着吧,早晚不得好死。”

    有人远远的看着这辆车驾行驶出自己的视线,小声的和身边的人说道。

    虽然这声音已经极力的掩饰了。

    但是,却根本瞒不过陆行舟的耳朵。

    他毕竟已经是先天胎息境界的高手。

    车厢里。

    陆行舟靠在靠枕上,瘦削的身子随着车辆的前行而轻微摇晃。

    那些声音,像是苍蝇一样,嗡嗡的在耳边萦绕。

    他平静的心终于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可以不在乎老皇帝的看法。

    也可以不在乎满朝文武的看法。

    但,如果连他要守护的这些百姓,都认为他陆行舟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是该死之人。

    他心里不免会有些失望。

    失落。

    甚至是觉的有些悲凉。

    “世间之事,难得两全啊。”

    陆行舟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是有着一缕白发从耳边滑落。

    垂了下去。

    嘎吱!

    他突然是握紧了拳头,这面庞也是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然后阴声的自言自语,

    “陛下,你做的真的过分了!”

    “但咱家不是杜先隆,也不是徐北鸣!”

    “更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

    “你有你的路,咱家也有咱家的路,就看谁能走的更长久了!”

    他的拳头骨节之间互相摩擦。

    然后,有着一道低沉的闷响声传出来。

    这句话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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