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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向一处马路牙子，施施然坐下，脸上漾起一抹动人的浅笑：“原来是程先生，真是失敬。这么短的时间内，程家就将我调查的明明白白，我很好奇呀。”

    “好奇什么？”

    浓稠的夜色里，女孩像是从月光里化身而出的妖精，绝美的眉目藏着灵动和狡黠，明知道这女孩比自己的年纪小了一轮，男人仍是不可控制地动了心思。

    季莞尔幽幽道：“这么多年，你们程家和姜家斗的旗鼓相当，按照你展示出的实力，姜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合理怀疑你是在养蛊。”

    男人先是一愣，接着薄唇微掀，唇角流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就连历经世事的双目也被这笑容所点亮。

    他忍不住赞叹：“聪明的女孩，就是胆子太大了。你有想过，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都夸我聪明了，难道我会蠢到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季莞尔挑起眉，那双波光潋滟的明眸浮现出一丝凌厉，仿佛刚才的无辜和软糯只是男人的错觉。

    “经过今晚，姜家已经穷途末路，还没有必要让你亲自出马。所以，你守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面对季莞尔的试探，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只是想碰碰运气，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季莞尔皱了皱眉。

    这人似乎对自己知之甚详，但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种信息明显不对等的局面，对自己太不利了。

    男人缓缓道：“季小姐，我也很好奇，姜家的一些犯罪证据连我都没有查到，你举报的那些罪证，内容却详尽到连姜恒本人都未必记得，你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看似温和的语气撕下了他温情的伪装，流露出锋利的一面。

    当年在修仙副本中，季莞尔甚至背刺过高高在上的仙帝，那仿佛天地一般无可撼动的威压将季莞尔的骨头压得变了形，血管破裂，全身流血，她仍是没有服软。

    眼前的这点威慑对季莞尔来说完全不够看。

    她嗤笑了一声：“举报违法犯罪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是我冒昧。”女孩毫不掩饰她的敌意，男人也就是程恕自觉退让了一步，柔声道：“整个山庄都戒严了，我送你下山。”

    还有这等好事？！

    季莞尔挑了挑眉，没有再和男人针锋相对，而是朝着男人粲然一笑，态度十分的客气：“那就多谢你了。”

    程恕哑然失笑。

    原本他还怕女孩不答应准备了一套说辞，没想到人家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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