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宜乐转身朝来时路走去,她得回房换衣服。 她走的很快,瞿仲行以一个保护的姿态跟在她身后,抛下方才所有眼见这一反转的宾客满脑子的震惊与呼啸。 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陈宜乐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才没说。 回到酒店内部,陈宜乐站定,“瞿先生,不用跟着我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瞿仲行沉默一瞬,“不客气,你回房间去,我马上叫医生上去。” 话音刚落,便是陈宜乐有力的推拒:“不必,小伤而已,我换完衣服就会走——” “等着。”瞿仲行出声,“我让你等在房间。” 泾渭分明的疏离客气让他心烦意乱到气血上涌,情绪难得濒临失控。 只是他的失控,也并未有常人疯狂的一半罢了。 陈宜乐转身望着他有些沉郁的眼睛:“我说了我换完衣服就走,我不想留在这里!” “让你听话等在房间很难吗?” 他的关心,为什么不接受? 瞿仲行微拧了眉,牙槽紧合,言语似从喉间挤出来一般。 陈宜乐沉默,尔后道;“我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过来!现在的状况你满意了?一团乱麻!我明明说过不想暴露跟瞿季止结婚的事情,你今天在做什么?家里人?” 她顿了顿,满眼嘲讽:“我真得谢谢你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呵,可笑的家里人。 自以为是的维护。 最恶心的是,她居然还会在瞿仲行出现时觉得安心,还会想对他撒娇,想得到他的温柔,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委屈。 恶心。 恶心。 恶心! 她真希望瞿仲行能像刚开始时那样对她。 对她心怀鄙夷、偏见、漠视,好像她是一个廉价包装的糖果,出现在高贵的瞿家格格不入。 明明厌恶到不行,却因为瞿季止喜欢而必须忍受着。 而不是温柔、耐心以及保护。 鄙夷和漠视不会让陈宜乐痛苦到失去自我,可是心怀希望会。 陈宜乐在催眠自己不喜欢瞿仲行时,发现了一个事实。 其实瞿家兄弟对于她来说差别不大。 瞿季止渴求她的身体,瞿仲行玩弄她的心,他们都有同样秘而不宣的丑恶私欲,他们最在乎的始终都是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