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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应了声，驾着马车前行。

    叶禅音无力地靠着车厢，长舒了口气。

    “刚刚演那一场戏，几乎元气大伤。”

    法空凉凉道：“也是你自找的。”

    叶禅音冷哼：“我乐意。”

    顿了下，她又道：“我是差点元气大伤，但叶妤肯定是差点被要了小命。”

    “我有一个疑问。”法空道。

    “什么？”

    “若以前的传闻是真，你在府上被叶妤母女纵容下人欺辱，你大可以也将她们欺辱回来。”

    他看着叶禅音，眼神不动：“为何你对叶妤恨意如此之大，只想要她的命？”

    要她的命也就罢了。

    还不轻易地想要。

    只想着要如何在日常点滴中，让她如何不痛快。

    看着她越惨越好。

    就好像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故意折磨人，以别人的苦痛来获取自己的快乐。

    然而，这种快乐只是短暂的。

    像云烟。

    转瞬即逝。

    而过后，也许会是更大的空虚和烦躁。

    法空不知道，她如此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

    叶禅音微微垂下淹没，遮去眼底的冷意。

    她冷声道：“她带给我的，岂止是简单的屈辱啊……”

    若只是纵容别人欺辱她也就罢了。

    她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可偏偏……

    叶禅音不愿意总是回想起前世自己失去一切的惨状。

    那样刻骨铭心的痛苦，只是简单的要了叶妤的命，怎么能够抵消呢？

    若不把这些痛苦千百倍地偿还给她，还有其他人，她要怎么甘心？

    前世她已经死不瞑目。

    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着他们陪葬！

    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也休想在这人间活得称心如意！

    法空见叶禅音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一股寒意中，仿佛还夹杂着嗜血的杀意。

    法空连忙双手合十，轻轻念了几句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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