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爱”是什么?-《后妈带的女儿是我的头号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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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晴空无里无云,湛蓝的天际唯有一道航班留下的雪白划痕,似要将天空一分为二。

    覃敏托着腮,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

    对面教学楼的走廊外面,又有在厕所抽烟被抓的学生在教室外面罚站。

    “儒家思想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但是不如法家思想契合当时诸侯争霸的需要。”

    “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定了儒学为尊的地位,将它变成了统治阶级控制思想的工具。”

    “程朱理学进一步发展了儒学,但是也使得思想僵化……”

    课堂上,历史老师正在梳理儒学的发展历程和影响。

    虽然这些都是很基础的东西,但是高考历史一直离不开儒学,所以老师也是不厌其烦地讲解。

    “松屹,《千千阙歌》和《少女的祈祷》,你更喜欢哪首歌?”

    覃敏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本来是想问他“我和闵玉婵唱的歌,你更喜欢哪一首”,但是发现那样目的性太明显了。

    “都很喜欢,但是更偏爱《少女的祈祷》。”

    “虽然这首歌也伤感,但我偶尔还挺喜欢的。”

    苏松屹手里的钢笔略微顿了顿,稍加思索。

    “不是说《千千厥歌》不好,这首歌真的很美,但是我受不了离别。”

    “哦!”

    覃敏呆呆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他常听的歌单。

    陈慧娴的《千千阙歌》,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其实都是他最常听的歌。

    他说更喜欢周慧敏的歌一点,但是翻遍整个歌单,也只有一首《最爱》。

    也许,他并不是偏爱杨千嬅或者周慧敏的歌,只是偏爱那个为他唱歌的人而已。

    “松屹,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闵玉婵吗?”

    覃敏低着头,看着书本上写满的笔记和下划线。

    “说不出来,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园里。我当时就觉得那个女孩好漂亮,一直偷偷地看她。”

    “后来回家的路上,我们上了同一趟地铁,在车厢里我低血糖头晕,她给了我两颗糖。”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心动了吧。”

    苏松屹很认真地道,看了看手上戴着的心率计数器手环。

    覃敏看向他的侧脸,有些想问他:“我也给了你很多糖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给你准备了糖果。”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松屹,我感觉,你不是真的喜欢她。”

    覃敏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执拗。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啊?也没有经历多少事。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一个人呢?”

    “还是说,你们男孩子,很容易就喜欢上别人吗?”

    听着覃敏的话,苏松屹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也在想你说的这个问题。”

    “明明都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基础,但就是很喜欢。”

    “这是为什么呢?”

    “我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是男孩子的感情太泛滥了,控制不住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竟然那么轻易地就喜欢一个女孩子。”

    “可是……除了她以外,我再也没有从任何人身上找到这种感觉。”

    “就是,看一眼就很喜欢。”

    苏松屹看着覃敏的眼睛,很是认真地道。

    有人说,这世界上有一千个女孩子,是你看一眼就会喜欢上的。

    那闵玉婵应该就是苏松屹的千分之一?不对,是千分之一千?也不对,是整个三千世界!

    他过去喜欢过杨雪晴,但说随着年岁增长,他慢慢地发现,这份喜欢,其实是建议在孤独之上。

    为了逃避孤独,为了被人理解,为了得到友谊。

    他喜欢杨雪晴,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寂寞了,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

    如果真有爱情,那它应该是与寂寞,与孤独无关的东西。

    爱情不应该因孤独而生,也不是为了派遣寂寞。

    它是……它是……

    苏松屹的思绪很乱。

    他好像差一点就能探寻到爱情的真义了,但总感觉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轻纱,阻碍了他的视线。

    另一边,高三二班。

    余欢静静望着坐在走廊的另一侧,低着头画画的闵玉婵。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她雪白的肌肤被映衬得发亮。

    纤长的睫毛轻微扇动着,乌黑的长发从两鬓垂落,半掩盖红唇雪颜。

    他推了推正在睡觉的同桌“喂!黄洵,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啊?”

    黄洵睡眼惺忪,有点不耐烦。

    “我想试一下,找她表白。”

    余欢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恕我直言,你没戏的。”

    黄洵失去了兴趣,打了个呵欠。

    “我靠,你就这么不相信兄弟我?”

    “表白不是发起进攻的冲锋号,而是胜利在望的号角。”

    黄洵白了他一脸,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不是,你就不能支持一下兄弟我?”

    余欢一脸气愤。

    “你能不能有点b数啊?”

    黄洵摇了摇头,忍不住嘲讽道。

    他看了看闵玉婵的穿着打扮,压低了声音,凑到了余欢的耳边。

    “她身上穿的那个阿玛尼的外套,三万多。”

    “鞋子,项链什么的,我看不出来,身上的香水和化妆品我不懂,但肯定不是寻常货。”

    “她手上戴着的表,我在网上查过,百达翡丽的限量款式,千万级别的表。”

    “这种有钱人不会戴高仿,多半是真的。”

    “所以你明白吗?”

    “我明白啊。”

    余欢弱弱地道,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没了几分底气。

    “你明白个屁!”

    黄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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