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这样很好-《姜女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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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相配的两人,偏偏……

    “公子。”

    琴音戛然而止。

    姜佛桑观南全神色,猜到有要紧事,偏首看向扈长蘅,“扈郎。”

    夫主这个称呼总让她恍神,近来便改称了扈郎。

    扈长蘅低头对她耳语了几句,随南全去了书室。

    恰逢桃穰送药过来,姜佛桑也从琴案后起身。

    “少夫人,公子吩咐,等他回来再——”

    “不必,”姜佛桑伸手接过青玉药碗,欲饮又停下,道,“我不喜饴蜜,你去为我寻些蜜饯来。”

    桃穰不疑有它,直接去了庖室。

    她前脚刚离开,姜佛桑便推开了后窗。

    药碗缓缓一倾,墙角的积雪立时融化了一小片,边缘染上黄褐色的痕迹。

    姜佛桑静静看着,内心无丝毫波澜。

    她知道这些药能助她更快恢复。

    她也清楚,唯有把丢失的记忆找回,填补上心里的空洞和脑里的空白,她才会是完整的她。

    她不是没试过。

    然而每当她试图往深处挖时,总是会被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包裹。

    这痛苦让她止步。

    最初她以为遗忘是不幸的,但没准,遗忘才是幸运的?

    直觉告诉她,那些被忘记的部分未必就是珍贵的,也有可能是不堪的,不然扈郎不会总欲言又止。

    既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

    梦境里那个被称做先生的人不是也让她忘记、忘干净……不,不是对她说,是对另一个人说。

    这不重要,道理都是共通的。逃避并不可耻,她也有遗忘的权利不是么?

    这几日的药她一口也未喝,然后她再未做过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她的心里获得了平静。

    这样就很好。

    安宁的生活,知心的夫主,一切都让她满意。

    一生还很漫长,丢失的那三年微不足道,如扈郎所言,她们还会有更多个三年……

    “六娘,”扈长蘅回来,看着案上空空的药碗,道,“我还想着回来陪你。”

    “一勺勺喂,更显得苦了,不若一气儿喝完。”

    “也是,那这会儿苦不苦?”

    姜佛桑颦眉,惨兮兮道:“你说呢?”

    扈长蘅忍着笑意,待桃穰端了蜜饯进来,牵袖执箸搛了一颗送进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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