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他娘都坐上这狗屁陈郡郡守了,还要逼我跪下给他们当狗!” “我们都把屠睢弄死在蒙城了,他们还要逼我们去前线给他们当劈柴!” “他们也不肯体谅我们的难处!” “我们陈郡多难?去岁多少父老乡亲饿死?多少兄弟姐妹流离失所?” “我们想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给郡中这几十万父老乡亲弄了一口米汤吊命?” “他们不管、他们看不见、他们不在乎!” “从去岁大旱到现在,朝廷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州府也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 “是一粒都没有!” “现在要我们出兵砀山,仍旧是一粒粮食都不给!”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那样,一句一顿的咆哮着。 说给低下的众将听。 也说给他自己听。 如陈七、李仲、季布这些红衣军老人,个个双目通红,愤怒得身躯直颤! 如陈婴这等后来者,虽然没有李仲他们那么强的共情,但也同样心意难平! 因为陈胜说的,既是陈郡一地的难题,也是九州共通的弊病! 帅帐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红衣军将士。 他们偏着头,静静的倾听着。 每一個人的眼眸中,都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陈胜捂着胸口,使劲儿的顺了顺,试图按耐住心头澎湃的热血:“搏浪军那五万兵马,就在西边二三十里外!” “我知道你们怕!” “不止你们怕!” “其实我也怕!” “但怕解决不了问题!” “草翻他们,才能解决问题!” “以前……我总问你们凭什么!” “现在,我要去问问踩在我们头上,逼我们跪下给他们当狗的人,凭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