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蒋明娇如稠头发挽起,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穿着素色夹棉马甲,月白色马面裙,揣着一个鎏金镂空汤婆子,走进了‘浴春酒肆’,问严颐道:“那现在抓到的人呢?” 容貌依旧平平无奇。 举手投足却是淡然从容。 严颐羡慕着这份淡然,朝门里道:“在里面关着呢。” 蒋明娇大步走进柴房。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岔开大*腿坐着,裤腿被狗咬破了,裤裆因劈叉裂了,袖子领口满是吓出眼泪鼻涕,说不出的狼狈。 见有人进来,他一点反应都无,表情空白混沌,仿佛已失去灵魂。 蒋明娇淡淡瞥了一眼,望向严颐:“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昨晚的事,严颐已全数汇报给了她。 事情发生在晚上,严颐却把人留到了现在,定然是另有打算。 严颐道:“他是我的堂哥。” 蒋明娇看向她。 严颐咬唇道:“我堂哥是我二叔的独子。我二叔对堂哥非常重视,早早就将其视作了传人。” 蒋明娇淡淡道破:“你想要用他去威胁你二叔?” 严颐死死咬唇不语。 默认了。 蒋明娇望着严颐,叹了口气,对看守男人的小孩道:“香雪,你带上二两银子,去找隔壁的夫妻,就说咱们酒肆昨夜进了贼,他们应当听到声响了,求他们帮忙在公堂上做个证。那二两银子算是耽误了他们生意的补偿。” 她过来得早,衙门刚开没多久,应该赶得上。 香雪脆生生应了声,去了。 严颐迟疑地望着蒋明娇:“……神医?”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令黑成白。”蒋明娇提点着严颐,轻声道:“我记得你说你二叔投靠了陈王?” 严颐仍迷惑不解:“……是。” 但那又如何。 蒋明娇只问了一句:“若他们恶人先告状呢?京城可不比你们严家势大的江南。” 严颐起初还不理解,想到自家二叔的脾性,忽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普通人家遇上了贼,定然是要报官府,任由官府处理的。 这是守律法用公刑。 挑不出错的做法。 她没有把人送过去,是想借着严忠硕的身份,敲诈勒索威胁严庆真。 这便是动私刑了。 若严庆真是个软弱性格,会应严忠硕被威胁,她这一招自然走得不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