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纵然当了皇帝多年,昭仁帝骨子里仍是个潇然侠客,洒脱大气不拘小节。 尤其在赏人上。 大手一挥,他爽快赏下黄金千两,七品太医院监正官职。 另外,他还特许蒋明娇只在太医院挂职,日常仍坐堂仁心堂。 命太监们取来纸笔,他又特地挥毫,给蒋明娇题了一幅牌匾。 ——京城第一女神医。 圣口亲裁,算是定了蒋明娇的地位。 只在蒋明娇提出要自己留下蛊虫时,他迟疑了片刻。 “这等害人的腌臜东西,神医不弄死了它,还要留着做什么?” 一想到这东西害了福安,他就怒上心头。 解释过苗疆蛊术起源,蒋明娇道:“蛊虫不辨善恶,只取决于人们如何运用它。这一只小小的蛊虫,可以深入病人体内,帮忙清理药物所不能及的毒素伤势,为我拯救许多病人的性命。还望陛下应允。” 刀可伤人亦可切菜,只不过取决于用它的人。 武器,本身是无错的。 昭仁帝何尝不懂这道理,但仍难敌心中厌恶。 偏过头,他眼不见心不烦地道:“既然神医觉得这腌臜东西能有些用,就自己留下吧,也算是这小东西能积德行善了。” 蒋明娇再次谢过昭仁帝。 昭仁帝望着依旧沉静自若的蒋明娇,禁不住感叹。 医术过人。 冷静沉稳。 淡然大气。 更重要有一颗医者仁心,这样的医者如今实在难寻了。 尤其神医还是个女人。 若是自家小辈中,能有如此人才多好。 昭仁帝失笑摇头,将这想法甩到脑后。 瞥向外间的一群太医,他又面色微沉。 享朝廷俸禄受朝廷供养高官厚爵地对待,福安病了这么久,这些人却拿不出一个好方子。 他是不满的。 尤其在仁心堂女医的对比之下。 这份不满更甚。 被昭仁帝冰冷的目光注视,一群太医皆惴惴不安,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喘。 他们能感觉昭仁帝的怒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