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昌州城外。 一场大雪自清晨下到了傍晚,令整个世界银装素裹,被覆上了皑皑白色。 城内富裕殷实人家。 大人们披着裘衣厚袄,站在廊下赏着飘雪,不时吟咏两句诗词。 小孩们穿得厚厚的,如团子般在雪地里打着滚儿。 雪,此时是一场享受。 城外贫苦百姓家。 一家老小挤在一起取暖,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一面咒骂着贼老天狠心冻死人,一面企盼着大雪能让明年收成好些。 雪,此时是一场历练。 大周军队营地里。 军士们整齐迅速搭好了帐篷,站岗的士兵鼻尖帽子上都落满了雪,依旧站得笔直。 帐篷里传来了声音。 “一场雪天足够令突厥军队无法隐藏行迹,是一个突袭的好机会。” 雪,此时是一场战机。 鹅毛大雪被劲风呼啸着卷着,风声如嘶如吼,空气冻得如刀子般冷。 刀五深一脚浅一脚,穿过了厚厚积雪,掀起帐篷帘子入内。 被温暖空气迎面一击,他抖了抖肩上的雪,忍不住骂道。 “这天真他娘的冷。” 姜大夫躲在火盆边,抱着一个榴莲,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 一言不发。 刀五搓搓手腆着脸上去,朝姜大夫道:“姜叔,您看这么冷的天,轮值都要冻死个人了。您能不能把那个浴春酒借我喝一点?您放心,等到了京城就还你。” 姜大夫转了个身,假装没听见。 刀五跟着绕了一圈,继续搓手道:“姜叔,你看您那么多酒,放着也是放着,要是没人喝多寂寞啊。” 姜大夫眼皮一掀:“它们说不寂寞。” 刀五脸皮厚的很:“别介啊,姜叔,您看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做人也不能这么小气,是不是?” 姜大夫哼了一声:“想喝酒?” 刀五拼命点头。 “帮我把这个拿着。”姜大夫下巴朝硕大榴莲点了点,“我就给你喝酒。一,不,两瓶!” 刀五一退三米远:“姜叔,我就是讨杯酒喝,您可不能坑我啊。这可是将军信任您,才亲自交给您的任务。” “什么任务,那小兔崽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拿这玩意坑我。” 姜大夫指着自己额头,悲愤异常:“你看我的额头上,全部是打瞌睡时,在这玩意的硬壳上磕出来的。” 刀五一看。 那老橘皮似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小白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