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京城。 妙峰山。 蒋明娇的马车嘚嘚嘚儿地行驶在山路上,迎着清晨的朝露,往白云观去。 车里。 蒋明娇娴静地坐着,系着大红滚白毛的斗篷,穿着藕粉色蜀锦襦袄,同色绣银线马甲,握着一个鎏金汤婆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白术下棋。 她面庞雪白,五官明艳,天然如用太平气象养出人间富贵花,浑然天成地富贵娇气。 看的几个小丫鬟都咋舌。 今儿个她是来上香的。 太夫人信佛又信道,每年都是要往寺庙与道观里捐一笔香油钱的。 今年她要办六十寿宴,这一笔钱更是少不了。 因为能借机和寺庙道观里高人交好,积累一些用得上的人脉,这算得上一个美差。 往常这都是落在三房头上的。 但自从前儿个下午,三夫人被太夫人叫到五福堂不知说了什么后,三夫人就呜呼病倒了。 面对太夫人的传唤时,说是人都烧糊涂了,连起床都困难。 太夫人就把这事交给了二房。 蒋安氏忙着给蒋明婉寻婆家,只能抽出空走一趟宝通寺。蒋明婉在议亲也不宜走动,去白云观的事就落在蒋明娇身上。 蒋明娇便走了这一趟。 蒋明娇不喜欢下棋,玩了两把最简单的五子棋后,让出位置给兰香与白术了。 她掀起了帘子看风景。 昨儿个,听了阮靖晟‘纳妾’的传闻,虽然知道一定是假的,她仍难免心里酸溜溜的。 在最新送往边疆的一批浴春酒里,她又夹了一封‘威胁’信与一个算盘过去。 爱使这般小性儿,并不像蒋明娇往常爽利骄傲的性格。 上辈子哪怕爱惨了陆轻舟,她都是高傲克制的。就算被冷落、赶到别院好几年,她也从未做过丁点弃妇态。 她的尊严不允许。 这辈子,她却仿佛矫情小气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她笃定阮靖晟不会因此生气,不会真的在战场纳妾,她才会全身心信赖他,才会将自己小缺点小脾气暴露出来。 这算不算恃宠而娇呢? 蒋明娇眼睫低敛,轻轻地一笑。 这样,似乎也不坏。 马车行驶着便到了白云观了。蒋明娇戴着帷帽下车,由白术陪着进了白云观。 观里道人早等候于门口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