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潇湘筑。 因院落地处偏僻,后头就是后山,夜里显得格外幽静,不时能听见冬夜呜咽的风声。 夜色安宁。 蒋明婵虚弱合眼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沉安睡中。 “大夫,我们小姐怎么样了?” 陈妈妈着急地问着大夫。 大夫今年四十许,矮个白胡麻子脸。 他是平阳侯府养的老人,对付寻常大病急症或许有所欠缺,但给府中人看普通的病症是得心应手的。 他收回了手道:“三小姐只是受惊过度,一时气短晕厥了过去,喝完一副安神汤,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陈妈妈缓缓跌坐椅子上道:“太好了。” 蒋明娇早就替蒋明婵把过脉,知道蒋明婵身体并不大碍,听到这结果并不意外。 她轻声道:“我送大夫走吧。” 余妈妈感激道:“麻烦二小姐了。” 陈妈妈却垂下眸子,一瞬间的目光阴冷不善。 今天的事,她都听说了。 她是原长房夫人的陪房,又宠小带着五小姐长大,早将五小姐视作天自己亲女儿般疼爱。 可今天五小姐竟被这二小姐揪出来是苗疆奸细。 哪怕后来搜出来的证据确凿,她心里也难免迁怒,若没有这二小姐捣乱,何至于……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更何况当年长房前侯爷战死沙场,夫人难产而亡,受益最大的就是承袭了侯府爵位的二房。 纵然知道不是二房的错,他们这些长房旧人如何能心平气和。 现在又…… “兔死狐悲。”陈妈妈等蒋明娇出了院门,才啐了一口道,“还说什么来看三小姐,脸上连一点急色都没有。” 余妈妈送蒋明娇和大夫回来,只听到了后半句,问:“怎么了?” 陈妈妈收起了话头:“没什么,我去给三小姐熬点安神汤吧,三小姐醒来定然要问五小姐的事的。” 想到了五小姐,她又抹起了泪。 “这叫个什么日子啊。” 蒋明娇出了潇湘筑,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了角落里一株枝干嶙峋的梅树。 静静的冬夜里,那雪白细小的白梅,如一片片落在枝干上的雪花。 蒋明娇凝视着那白梅:“小五的丫鬟说她来五福堂前,一直在看这株白梅树?” 白术道:“是的。” 蒋明娇轻轻叹了口气,站在月色下望了许久,眸光晦涩不定。 直到白术试探性地道:“小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