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伤寒杂病集》。 书名竟如此宏大,年轻人就是太过于狂妄啊,怎么都学不会稳重谦虚些。 徐总院判摇着头,细细读了起来。 然后他看得愣住了。 · 边疆。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后,战场上尸横遍野,满脸是血的战士们拖着同僚尸体往营地里走。 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上,风声呜咽如咆哮。远远的有战士们嘹亮的思想歌曲传来。 这一次他们艰难打赢了嵊州城一战,更加往西北进发了。 天也愈发冷了。 纵然出了太阳,大白天里也不见得有任何暖和气。 阮靖晟早将更暖和更舒适的大帐篷让给了与魏国公同一辈分的老将,自己住在了小帐篷里。 他刚下了战场,俊美无俦的刚硬面庞上,血迹都未曾擦干。 那是一道自眼角到笔端的伤口,是冲锋时被敌军主帅用枪尖划出来的,索性不太深并不会留疤。 他穿着大周朝的朱红军袍,身披银色甲胄,背着一把巨大的银弓,墨色箭囊中羽箭已被射空。火红披风上已满是血迹和泥土。 饶是如此,他仍旧是好看的,是一种战场厮杀后,男儿粗狂狂野的美,气势咄咄逼人。 看见桌上的信,他下意识要拿,随即注意到手上血迹,忙又净了手才拿起了信。 战场艰辛困苦,不知不觉中与娇娇的通信成了他的习惯,能够让他得到难得的慰藉与放松。 仿佛充满算计死亡血腥的地狱里,开了一个裂口,温暖明亮日光照了进来。 认真读信时,连他都没注意到的,嘴角含了轻快的笑容。 看完了第一部分,他摸着腰间的荷包,忍不住眉宇舒展。 娇娇果然是大方体贴又聪颖的,考虑事情这般妥帖。 这些天他一直将那虫子,呸白龙荷包贴身戴着。 皱着眉头掠过第二部分话,最后他盯着蒋明娇娟秀的一排字迹,耳朵忍不住地窜上了热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