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靖晟定定看他半晌,将一把弓扔给刀一:“方才一时手误,伤了庞监军大人,还请勿怪。” “些许小伤罢了,将军太过客气了。”庞亦彬仿若丝毫不在意,随口笑笑后道,“战场刀箭无情,庞某人既然已来了战场,自然是做好了战场残酷的准备的。” 阮靖晟冷然瞥他:“那就好。” “威武将军,在下还要回营安顿,先行一步。” “我还要给新兵训练骑射,脱不开身,恕不能远送。” 二人相对而行。 擦身而过的一瞬后,阮靖晟轻轻眯起了眼,庞亦彬面庞上和善笑意全无,对对方谨慎都提高到了极点。 待走过一段路后,跟随庞亦彬的汉子们愤然道:“那姓阮的一定是故意的,怎么早不手误晚不手误,偏偏拣在咱们进营地时。我看就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庞亦彬面含笑意,声音却阴冷:“这个人很不简单,我们此番来边疆自有目的,你们不要轻易招惹他。” 早在出发前,父亲就警告过他,如今在边疆的两大武将:一个魏国公,看似豪爽疏阔不拘小节,实际心思缜密;一个阮靖晟看似刚硬冷傲,实际内心狡猾不逊于父亲,让他务必要小心。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阮靖晟确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可他有什么办法吗? 难道还要当着众战士的面,咄咄逼人追究他‘手滑’之罪?他本身除却少了根头发擦破点皮,根本没有受伤,连问罪都师出无名。 这是明谋,却令他吃了一个暗亏。 果然善谋! 另一边,阮靖晟在给新兵们做完教练后,迎着干硬狂风,任凭火红披风飒飒招展,大步回营道:“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对那庞亦彬做什么,此人心性能忍善伪装,非常人能对付的。” 刀一几人皆应是。 一路重新回到帐篷里,阮靖晟一撩帐篷帘子,就看见桌面上摆着一个透明小匣子,一个雪白信封平躺着,上头是他熟悉的飘逸柳体。 娇娇寄信来了。 目光一暖,阮靖晟撩起袍角,坐在书桌前。捧起雪白信纸的一瞬间,他周身寒冰般气质如雪融般散尽,神情流出罕见的温情。 刀五恭敬立于一旁,心里不免喜滋滋地感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