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一经历曾让他在江南疫区格外受欢迎,江南众人都崇拜女神医,能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听他讲女神医的事迹。 今日他终于到医学院,亦能够亲自由女神医教导,仰视着她的光辉了。 他很激动。 “老张,发什么愣呢?”一个邢姓江南同僚从背后上来,拍了拍他肩膀,走到他身边站定,“怎么还不去报名?当心名额被人抢光了。” 老张低头一笑:“想到些事情走神了。” 邢大夫亦是感慨:“别说是你了,我现在也激动得仿佛做梦一样。你说我怎么就能够到医学院,来学女神医的精湛医术了呢?我也没有跪在门前拜师,也没有伏低做小把她当亲爹一样伺候,也没有拿出家里祖传宝贝交换……就报了名审核通过,嘿,我就能学女神医绝学了。” “老张你以前见过这种事情没?” 老张摇头。 女神医无门户之别,不敝帚自珍的行为太为少见。 “女神医真是太独特了。”三十岁的老邢认真感慨着,随即又一摇头,“不过这医学院唯一让我不习惯的就是男女不限的规矩了。女子除了治点女人病还会什么?居然能和我们同台而坐学医术,我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他看向一名已换好医学院规制青灰圆领束腰袍,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人。 他们都认得那女人。 她叫做陈金花,今年四十出头,是江南有名的稳婆,因接手的女人孩子存活率非常高,亦深受江南百姓尊敬。 作为正经大夫,邢大夫总觉得自己高陈金花许多。毕竟女人属阴恶露下血都是秽物,稳婆也只配和这些秽物打交道。 可经过女神医批准,她也进了甲等班。 老张反驳道:“女神医也是女人,可是你还不是要跟着她学医术,恭敬地把她当做师父。” “那不一样。”邢大夫理所应当地反驳,“寻常女人哪儿能和女神医相较。她们都和那稳婆一样,成日见只会这些妇人病。” 老张与仁心堂众人相处得更多,下意识道:“那些稳婆只会妇人病,是因为她们从小只能学妇人病。若她们和女神医一样,能够全面学医术,你能保证她们不是下一个女神医吗?” 邢大夫哑口无言:“我……” 他还真不敢说。 女神医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超越男子太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