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蒋明嫦离开时听着这些议论,头一次露出不忿之色。 蒋明娇好奇道:“六妹妹,你想说什么?” 蒋明嫦鼓足勇气道:“他虽然屡考不中,确实很可怜!可这也不是他作恶的理由。天下那么多屡试不中的童生举人,哪一个不可怜,若天下是个可怜人都能作恶得同情,这世上岂不是早乱套了。” “再者天下那么多女人从小就得关在一个院子里,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哪一个不比他可怜千百倍?可那些女人哪怕做错一丁点事情,都要被浸猪笼族规家规惩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这明明男人酒后撒泼犯了这么大的错,却只因一个身世可怜,就让能人为他开脱说话。人们对他实在未免太宽容,对于女人们又太严苛了。” “这不公平。” 一群刚刚还在同情男人的人听到这一句,登时哑口无言,面上发臊。 他们确实被点醒了。 确实无论他经历什么。都不是这男人能够撒泼的理由。你考不上秀才,那是你无能关女神医什么事? 难不成只因你考不上,便要全天下人都容忍着你。 茶馆里同情之声顿时戛然而止。 那几个替同伴开拓的儒生亦是面庞发涨,说不出一句反驳,只好低头赶紧把人抬走。 郑兰淳眼睛一亮,大步流星朝蒋明嫦走来,认真称赞道:“我观公子好聪明伶俐明辨是非,实乃有才有貌至极,若他日能相见必定引为至交饮酒阔谈。” 蒋明嫦脸都红了:“不、不用了。” 蒋明娇哭笑不得。 这郑兰淳竟当着她面调*戏蒋明嫦,若非知道她是女人,她定要好好惩治这登徒子。 一场风波就此停歇。 几名儒生将同伴抬去看诊,丰竹园小二们收拾座椅,女旦心惊胆战下台,人们看够热闹尽皆散去,郑兰淳与蒋明娇亦各自乘马车离开。 蒋明嫦坐在马车上时,脸蛋依旧红扑扑的。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壮着胆子主动表达意见,那种得到旁人认可的感觉,让她心中有股激*情在冲荡。 ——原来只要说的有理有据,她也能够得到旁人的认同。原来她不是天生就应被关在家里,唯唯诺诺没有自己想法,任人安排命运随波逐流。 这份认知令她兴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