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鹘王是何等精明之人,极快察觉出阮靖晟有意遮掩下,神色的一丝变化。他饶有兴味地挑眉,又饮尽一杯酒。 弯弯绕绕问了这么多问题,才以最不经意的口吻问这女人,看似不在乎实是关心则乱。 ——这个女子对他很重要。 或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阮靖晟亦意识到失态,豁然站起身冷冷警告了眼回鹘王,对看管他的士兵吩咐道:“好好看好他。”转身回了自己帐篷。 掀起帐篷门帘入内。 他立于红木矮桌前,取出那一卷已被他查看过数次的画像。徐徐将丹青画卷铺开后,定定看着那画卷上神态气质不同,容貌肖似娇娇的女人许久,他沉沉吐出口气将画收了起来。 苗疆人。 擅长易容? 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或者说她们又为何采用这一张面庞?为的是迷惑谁栽赃谁警告谁? 他提笔梳理起迄今为止所有线索记录,对着纸静静思索片刻,他将那张纸在烛台点燃,静静看它燃尽成灰尘。 蜡烛发出毕卜燃烧声。 刀二通报过后,掀起帘子大步而入:“将军,夫人的信。” 阮靖晟望着那纸片燃尽成灰,面庞冷意顷刻雪融,唇角浮现温和笑意:“拿来我看看。” 刀二捧来一只大雕。 这是一只极英俊的白雕,个头比寻常鸟类大上数圈,羽毛雪白根根分明,柔顺仿若能折射流光,乌黑圆亮的眼睛格外有神,看人时炯炯生辉,给人它是一只极机灵的鸟的错觉。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掩盖它慢半拍的假象。 阮靖晟自雕脚取下信件,饶有兴趣打量这只雕。他记得这是他亲手猎下,送给娇娇的白雕,见其长得颇为壮硕,“娇娇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刀二沉声道:“叫傻雕。” “沙雕?”阮靖晟狐疑道,“这只雕似乎并不是沙雕的品种,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名?” 刀二重复解释一遍。 阮靖晟只听过一遍这名字,还以为娇娇是说玩笑话,没想到这雕大名居然就叫这二字,不由得爱怜看了眼傻雕,那目光犹如看被父母取名叫二癞狗的天下第一俊俏探花郎。 “将它带下去休息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