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因为历代文人雅客的传播,人人皆知江南有一条秦淮河,河上多画舫美女,善抚琴饮酒作诗,是一朵又一朵的解语花,乃是世间最风*流不过的去处。 京城亦有一条小秦淮。 尽管早春仍旧料峭春寒时,小秦淮河上早早就人烟鼎盛,文人骚客的折扇声,欢场清官们的笑语,与波涛滚滚的秦淮河流一齐流淌。暮色四合的傍晚时分,河边点亮了一整排灯笼,橘色光芒点亮了岸旁一排金柳,与彩绣辉煌的巨大画舫一齐在河面上投下斑斓碎影。 说不出的美轮美奂。 蒋明娇被带到了最大一艘画舫上。她面不改色扯下布条,以为会如上次般看见一个,陈王搂着美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但没有。 不远处有歌姬在唱着江南的吴侬小调,琵琶手与琴手身着薄薄春衫,在寒风中抚琴助兴。陈王身着红色广袖深衣,愈发衬得面庞病态苍白,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对着明月与星空独酌。 木桌对面空着一副酒盏,仿佛在无声邀请谁。 他扭头看蒋明娇:“女神医,哦不,现在应当叫你文昌伯了。许久不见了。” 蒋明娇淡淡道:“王爷这次的见面方式倒是正常。” 这便是讽刺陈王前几次见面,甚为不客气的下马威了——一次活剥人皮、一次目睹活春宫,都并不是很好的待客之道。 陈王饶有兴趣地看蒋明娇,苍白病态面庞因饮酒,眼角染上些许绯红,透出些妩媚秾丽感:“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人陪吗?” 蒋明娇只是不语。 陈王饶有兴趣地把玩手中甜白瓷酒杯,一下一下地瞥蒋明娇,“因为上次女神医的一句诊断,满京城皆知我陈王有难言之隐,人人看我眼神都带着同情,我便再也找不到人陪了。” 蒋明娇看出陈王今日打算扯淡,反客为主坐在陈王对面,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 “所以?” “女神医,您不觉得你需要对此负责吗?” 蒋明娇不动声色道:“医者仁心,我只是对病人负责罢了。” “好一句对病人负责。” 陈王饮尽一杯酒,清冽酒水顺着他脖颈,没入衣领里,一个姿势便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这是一个太过病态苍白却妩媚秾丽的男人。他轻笑着道:“真该让天底下那些夸赞女神医高洁巍峨的人都来看看,这女神医的真面目。” 语气看似嘲笑却透着纵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