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时他还没考上探花?”程珠玉听出蒋明娇话外之意,“备考春闱时学子们时间都金贵得很,那他怎的愿意花那些时间,恁地好心地给那些小童们开蒙?” 就是他有这份烂好心,只怕他的家人只怕也不会愿意。 蒋明娇弯唇一笑。 这便是奇怪之处了。 这探花郎一年不休地给这群孩子们开蒙,在正式春闱前七天,和给父母守孝的三年里,都未曾有过停歇。 一连五年下来,他可是比上衙兢兢业业。 也不是没人觉得奇怪,问过这探花郎为何要对这群无父无母,被寄养在寺庙福安堂的孤儿好。 探花郎的回答是:“大抵是我与这群孩子投缘吧。” 因此探花郎在附近名声极好,人人都赞其为古君子般的善人,品格慈悲令人尊敬,那群孩子们更视他作兄父,与他师生感情甚笃。 蒋明娇笑容意味深长,唇角带着冷意:“若只看他这副模样,当真会觉得他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呢。” 程珠玉是全心信任蒋明娇的,点头附和着宣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探花郎定然是个虚伪之人。” 她又是皱眉:“听娇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却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 蒋明娇递了杯热茶给她:“别急,慢慢想。” 程珠玉捧着那杯热茶,任由热水温暖掌心,苦苦思索半晌,忽然灵光一闪。 “大伯母也经常去大觉寺看望那些孤儿。” 蒋明娇并不意外地看她。 “大伯母大概是五六年就开始信佛的。”程珠玉板着小圆脸,表情严肃地回忆,“当时她只说在某天早上,和我们说她忽然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感受到佛祖的征召。我们也没多在意。毕竟京城女眷们但凡到了年纪都爱信佛信道,说是受了佛祖道祖感召,谁不知道她们是求一个长生。” “后来大伯母就在家里摆上了佛龛,供起了菩萨。起初她只是在家里一日三次地给佛祖上香。一年后她开始频繁往大觉寺去。头几次去时,她都只是给佛祖们捐些香油钱便罢了。后来大抵是大觉寺附近转了几圈,她在家唉声叹气好几回,连日见地感叹那些孤寡孤儿们的日子过得太苦。她作为佛祖弟子不能坐视不理,要帮扶一二云云。于是后来每次去大觉寺,她都会特地带些善物。” “她会给在大觉寺老死的孤寡们带些衣服药材,也会给庙里的住持们带些素斋……但每一次她带过去的东西里,一定有小孩子需要的,吃食衣裳启蒙书籍等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