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清轩竟已抱着剑,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悄无声息地盹着了。 蒋明娇看得好笑。 忽然一阵热烈掌声响起,众人赞叹声接三连四。 “说得好!” “奉山居士实乃高见,对于均田制,这等说法是我从未见过的。” “古人胜我等多矣,古有尧舜禹之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看如今却是大不如前。” “奉山居士说得掷地有声,只愿陛下能听居士一言。” …… 蒋明娇扭头望来。 长贵小声道:“现在说话的就是那劳什子的奉山居士。” 蒋明娇望向那人。 那人约莫四十出头模样,生得圆脸、卧虫眉、蒜头鼻,胡子足有半尺长,头发梳也不梳,径直披洒下来,穿着褚红朱子深衣,竟连鞋都不穿,就光脚大喇喇坐着。 这副形容打扮,若他是个年轻俊美便罢,还能说一句有王安石之风的年少疏狂。 这一把年纪了,却只给人一种活得太入戏的感觉。 此刻他高声阔谈着:“故而我认为改革不如守旧。上古有尧舜禹无为而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天下大同;汉景帝时有萧规曹随,换来大汉六十年的文景之治;君不见东汉王莽之变,落得何等凄凉境地……故而如今大周之朝堂,一动不如一静,改革不如顺应天时……” 蒋明娇道:“是他啊。” 长贵不满地道:“他靠着批评咱们老爷,在文坛最近声名可真不小呢。瞧这些人吹捧的,真正是一呼百应。” 蒋明娇只是摇头。 蒋奕文淡淡道:“这些文士支持奉山居士可不止是因为声名。他们是为了表立场呢。” 长贵更不解了。 蒋奕文却并未解释。 当今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是庞仲派,一派是陛下派。相权与皇权争端不断。陛下正值壮年锐意改革,是为改革派。庞仲却年少保守,是实打实的保守派。 这些文人看似在谈文章,实则都在自抒抱负。 尤其这奉山居士。 他只看对方因父亲与陛下交好,再三批驳陛下与父亲,还以为对方是真孤高傲世呢? 谁知竟是甘为庞仲坐下走狗的。 他淡淡反驳出声:“居士高见。只是学生有几点不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