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气氛愈发压抑静寂。 蒋奕文只是冰冷注视着她。 蒋明娇却一展米白镶珐琅绿的大袖,拎起甜白瓷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叮咚声打断了哭声。 “葛姨娘,你不是大周人吧。”递了一杯茶水给蒋奕文,蒋明娇漫不经心地抛了一个大雷。 葛姨娘哭声骤停。 她缓缓抬起头,惊愕望着蒋明娇。 蒋明娇优雅端庄坐着,慢条斯理道:“在大周这么多年了,姨娘您想念过家乡的风景,以及被困在回鹘王宫的亲人们吗?” 葛姨娘茫然望着蒋明娇:“二小姐,你你你……” 似是劝告又似是警告,蒋明娇一字一顿地道:“姨娘,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给彼此留最后一分情分,您说呢?” 葛姨娘眼泪扑簌簌地落。 “……对不起。”她再次道起了歉,嘴唇因悲戚哆嗦着,“但奴婢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小姐与姑爷的事。方才奴婢誊抄的信,二小姐您也看见了,上头重要内容都被奴婢改过了。” “奴婢只是想暂时把他应付过去。” “奴婢真的没有办法。” “庞仲和那畜生都不是人,他们的所作所为该下十八层地狱。奴婢母亲和三个姐妹兄弟都在庞仲手里。庞仲和那畜生拿他们的性命要挟奴婢,奴婢没办法反抗他。” 忆起这些年的苦楚,她捂着脸悲恸地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极易令人心软的画面,但蒋明娇与蒋奕文皆面带审视神色冷漠。 葛姨娘哭了许久。 似把多年苦楚都哭干净了,葛姨娘终于止住哭声时,神色已是面若死灰的木然。 “奴婢是突厥大巫的二女。” “大少爷与二小姐可能不知道突厥大巫。突厥大巫在草原上被视作神明的使者,历代来饱受草原百姓地敬仰。父亲有一项世代相传的本事,可以通过言语或一些物品,令清醒的人进入睡眠状态,然后探知甚至改变人的想法。” 蒋奕文不动声色眯起了眼,望着葛姨娘目光愈发谨慎。 葛姨娘如被抽掉了魂般,无神呆坐着:“奴婢父亲用这个办法帮回鹘王夺取了王位,结果却被回鹘王恩将仇报地杀了。” “奴婢们一家六口人都被回鹘王囚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