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 朝天门上当当当鼓声悠悠荡开。庞大的墨蓝色无垠天空的边际,一缕金色佛光堪堪刺破黑暗。青石板路上遥遥可听见远方马车的咕咕车轮声。街边的早点铺将将打开门,将桌椅板凳并炭炉摆出门外。随着热汤咕噜噜地翻滚,面片儿汤的咸香沿街飘出老远。 城市将将苏醒。 武冠侯府。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后门口。早已等待在此的护卫迅速开门,将人马车带人迎了进去。待在门口四顾张望片刻,见无人尾随后,护卫才再次关上门。 车夫长长一声‘吁’响,马车停稳在青石板地院内。 白术掀起帘子。 蒋明娇钻出车帘,被阮靖晟搀着手,跳下了车。 在晨起冰凉的空气中站稳后,她摘下了百蝶穿花的褚红斗篷,露出一张被雪白兔毛衬得愈发小的脸,神情凝重地问:“一早上便要刀七送信见面,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阮靖晟朝四下使了一个眼色。 刀一刀二刀五白术皆退避到院外,轻轻掩上了院门。 阮靖晟冷硬下颌线条绷得极紧,唇几乎成了一条线:“娇娇,你听完后一定莫要急,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蒋明娇定定望着他。 阮靖晟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寒锭,沉沉地拽着人心口,令人压抑得都无法呼吸:“……国公爷失踪了。” 蒋明娇起初是怔怔地望着他,连眼角带眉梢都未有任何变化。然后她低下了头,如雕像般长久地沉默了。 阮靖晟的心仿佛被大手狠狠掐了一下,五味杂陈地酸涩起来。 魏国公数十年如一日将娇娇捧在手心,娇娇亦异常尊敬魏国公,二人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他深知失去至亲的痛苦。 他不希望娇娇承受这种痛苦,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可以。他的娇娇天生就应该当人的掌心娇,一辈子体会人间所有喜乐安康,尝不到任何苦涩与痛苦。 紧紧握住蒋明娇的手,他郑重承诺道:“娇娇,你放心。我一直有与国公爷通信,知道他失踪的大概地点,我已经派了好几批人马去寻找了。国公爷本就身经百战,身边还有数万人马保护,又天生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大事的。”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