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嚣张。 极端嚣张。 当着昭仁帝的面,未经通禀闯入殿内,朝着同朝为官的同僚,抬起就是一脚,将人踹得摔出几米远,呕出一口血。 行径可谓嚣张狂妄至极。 众臣们都看呆了。 不少老顽固们太阳穴直突突,下意识就要呵斥阮靖晟狂妄无礼。在扭头对上了阮靖晟森冷面庞,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怎样一个年轻人。 在金銮殿双开的大门的阴影中,他肃然立于蟹青色地砖上,气质比那地砖更森寒三分,如一柄开了刃的斩马大刀,刃面有令人心尖发颤的狂妄与锐利。 仿佛这人天生该如此沉冷,天生又该如此狂妄,天生又该煞气十足恣意妄为。 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最顽固的老迂腐们都闭了嘴。 阎洪海捂着被踹断几根肋骨的胸口,终于艰难站了起来:“阮靖晟,你疯……” 未等他说完,阮靖晟上前又是狠狠一脚。 “哇——”阎洪海再次被一脚踹飞。 乒里乓啷,他一口气摔到金銮殿的角落,撞翻了四个一人高的烛台,吓得守在角落的小黄门们,失声叫着惊惶退避闪躲。 窝心两脚下去,饶是阎洪海身强体壮,亦如大虾似的蜷缩着身体,哇地吐了两口血。 阮靖晟一步一步如踩着金銮殿内,每一个人紧促的心跳声,走到阎洪海面前,抬起了一只脚,踩住了他胸口,手搁在了膝盖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第一脚,是我替国公爷踹得。” “阎洪海,你是先帝二十六年的武探花,年轻时与突厥人打过数场堪称漂亮的仗,乃是天生将才。” “但在先帝三十二年时,你因得罪了大皇子,被发配到甘州。从此你在苦寒之地的甘州,受了十几年的郁郁不得志的苦闷。是国公爷看到了你的苦闷,看到了你在抗击突厥时的才能,不顾其他人阻拦,将你带到了边疆,给了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你才能在短短数月内,爬到了国公爷的身边。” “国公爷叙功的折子,一个月前就送到了御前。你知道上面除却齐思行外,功劳排第二人的是谁吗?” 阎洪海想说什么喉头却颤抖着,有了不祥的预感。 “是你。” “甚至国公爷自己都只摆在叙功的第五位。国公爷怜惜你的才华,和被莫名困于甘州十几年的困顿,想要借这一场大胜,给你一个重回京城朝堂的机会。” “在甘州呆了十几年,你知道这次提携的机会对你意味着什么。” “你却到头来倒打他一耙,往他身上泼了这等脏水,意欲置他于死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