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下一瞬望见阮靖晟,他脚步迟疑一顿,似乎是觉得阮靖晟的年岁容貌,与他打探得知的阎洪河并不相符。 刀五适时补了一句:“阎将军还未进城。” 那总督恍然大悟。 总长官嘛,总要姗姗来迟的。派一两队年轻手下来探路,实在太正常了。 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 这打京城来的救灾队,哪怕只是一个来探路的小将,都不能轻忽对待了。 他立即露出谄媚的笑:“诸位一路从京城到甘州,路途实在遥远辛苦。阎将军多歇一歇是应当的。诸位既然代表将军而来,也都是一样是卢某人的贵客。” “听说朝廷派出了两支救灾队?另一队带队的是毛都没长齐的武冠侯?不是我说,年轻人就是毛毛躁躁的,不如阎将军这种经过事的人沉稳……” “卢某人可先恭贺将军获得救助甘州城的首功了。” 阮靖晟唇角讽刺一勾。 刀五意味不明地道:“总督大人,这话可真是客气了。” “卢某人只是实话实说。”卢总督救灾时装死时死的彻底,面对打京城来的救灾队时,溜须拍马却是一把好手,“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单单是江南水患导致的疫情饥荒时,一个劳什子的女人和一个文官还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只往疫区里头走了那么一趟,就一个两个三个都封了伯。说是他们功勋彪炳,救了江南十几万百姓,但具体的谁知道啊。” “……” 听见‘那劳什子女人’几字,阮靖晟的唇角弧度愈发凛冽。 刀二刀五瞥见后,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当着将军的面惹他,可能只是个半死。 但当着将军的面说夫人不好…… ——卢总督,你完了。 卢总督未察觉到任何危险,仍在唾沫横飞喋喋不休:“所以从这件事里,我就悟出来一个理。这在官场上啊,做人比做事重要多了。闷头做得太多没别人会抢功劳,没别人会吹嘘自己,一辈子老老实实,就是吃亏被忽略的命。” “要是我早二十年明白这道理多好,也不至于被发配到穷得要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他真情实感地自怨自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