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治了那该死的狗官卢老狗。 若是平常听见这‘狗官’‘卢老狗’几词,卢总督是定要拍案而起,令人把说话者叉入牢里的。 可如今他只剩下了风声鹤唳的惊恐与胆寒。 阮靖晟又要做什么? 很快他明白了。 他被当众套上了囚服,手脚戴上了锁链,脑袋上框上木枷,塞进了一辆巨大的囚车里。 他被扮成了阶下囚。 高高的尸山旁边燃起了一堆篝火,阮靖晟身着墨黑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腰间佩着一把大刀,森然冷硬地立在他身旁。 一个是阶下囚。 一个是审判者。 二者间气势泾渭分明。 卢总督神情惊恐地挣扎着:“阮靖晟,你你你不能这样!我虽然犯了错也是朝廷二品大员,应该交由朝廷大理寺审判。你没有资格在甘州城当众审判我,你这是职权僭越。等回到了京城,你会被御史参的。你是在拿你的仕途开玩笑!” “管好你的嘴!”刀五照卢总督后背猛踹了一脚,令其一瞬五体投,趴在了地上。 他复而将刀冷然压在卢总督脖子上:“此处距离京城数千里,你猜若你惹怒了侯爷,是侯爷先被京城的御史参,还是你先被侯爷一刀砍了脑袋?” 卢总督猛地恐惧得闭了嘴,面庞因绝望呈现死灰色,如软泥般瘫倒在地。 身为俎上肉。 他已无从反抗。 灾难后的甘州城其实并不安静,时常能听见遥遥的狼嚎声,城市里流浪犬的吠叫声,失去了家的百姓们在废墟里扒拉食物的乒里乓当声,与四面八方的绝望的大哭声。 但它却总给人一种寂静到令人麻木的感觉——仿佛这座城‘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响亮锣鼓声不啻撕开麻木面具,炸开沉沉死水的猛烈惊雷。 不少人在第一第二道锣鼓声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仍麻木地低头在废墟里,搬开着倒塌的房梁,翻找着米面干粮袋子。 直到声音响了第三次第四次,才有人意识到耳边多了一道声音。 ——这是什么? 他们茫然地听着被风卷来的遥遥的声音,迟钝缓慢地接受着话里的信息。 京城派来武冠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