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缄默。 寡言。 坚定若急湍击打的磐石,任由世人装扮理解议论。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唯有平静有节奏感的木鱼声,与轻轻念诵着的经文声,始终平静坚韧飘荡着。 一墙之隔。 帐篷里。 揣着一个滚烫的油纸包,阮靖晟掀起帐篷入内时,蒋明娇正在给一个病人开药。 隔着雪白的帐篷布,清透阳光已有了些暗沉,落在她平平无奇面庞,有些缥缈遥远感。 阮靖晟脚步一顿。 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他因连日奔波的疲惫而紧绷的身体,仿若得到了最温暖的慰藉与支撑,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在外披荆斩棘时,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娇娇。” “侯爷。” 二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出声呼唤着。 …… “我给你带了烤狍子。” “这里有药汤,我特地给你留的。” …… 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阮靖晟捧着被梭叶包裹的烤狍子,蒋明娇指着温在红泥小火炉上的药汤…… 默契得仿若复制。 “噗嗤——” 蒋明娇笑得眉眼弯弯,拎起小炉子倒了一碗药汤,递到阮靖晟手上,“喝掉。”又蛮横夺过阮靖晟怀里的烤狍子:“咱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颦一笑间是被肆无忌惮宠爱的自信与笃定。 阮靖晟端着药汤一饮而尽,耳朵尖默默地红了。 ——这药可预防大部分瘟疫。目前接触尸体最多的大夫救灾队,都被强制要求饮用这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