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嘚嘚嘚—— 广袤的墨蓝天穹被暮色笼罩,空气里腾上了些许湿意,除却偶尔晚收摊的小贩外,街道安静得只剩下马蹄声。 墨色高头大马安静行走,马蹄铁与地面有节奏敲击着。坐于其上的阮靖晟面庞冷硬严肃,眉宇沉凝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刀二与刀五曾见过这样的他。 那是在一个突厥将领,为犒劳手下屠了一座城时。侯爷目睹那一出惨剧后,周身就散发着这般肃杀的煞气。 二人警惕地对视一眼后,整齐划一地勒马退后一步。 危! 众人亦发现了这一点,皆眼观鼻鼻观心,埋头做自己的事。 别看侯爷在夫人面前,从来都是小意宠溺顺从的,但能历经百战不败的战神,又怎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们敢打赌。 方才将军在脑海里,已写好了某王爷,一千种死法了。 气氛压抑凝滞。 直到…… “咳咳……”阮靖晟从思绪中抬起了头,望着始终安静的马车,朝刀一刀二刀五瞥了一眼。 他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吓到娇娇了? 刀二:…… 刀五:…… 这种一言不合就让手下出谋划策哄夫人的毛病,究竟是跟谁学的? 心里想得是一套,刀五面上当然又是另一套。 他殷勤地如连珠炮似的,帮自家侯爷骂着情敌:“某些人也不到村口杀猪的牛屠夫那里上个称,顺便让人给他留个脑袋装上,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自己究竟长啥样,就敢口无遮拦的求婚,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 “瞧那家伙脸白得和霜打过的萝卜似的,咳嗽咳得跟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似的,走一步路就要当场摔坑里的病痨鬼样,摆明了肯定命不久矣,也好意思出来混。” “命不久矣” “一想到陈王府竟是被这种人继承,我这颗心就哇哇地疼,替老陈王觉得不值啊。” “不值。” 刀五终于忍不住了,扭头望着刀二道:“刀二首领,你自己没长嘴吗?” 刀二无辜地望着刀五:“我,不太擅长这个。” …… “噗……” 马车里传出了一声轻笑。 严颐笑盈盈掀起了帘子,跳下了车道:“刀五暗卫,您这张嘴也实在太会说了些。今儿个幸好是陈王不在,否则准能被你当场气厥过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