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魏清荷神情恍惚,一时竟站都站不稳了。 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魏国公从雪崩中活下来’,‘被武冠侯洗清了冤屈’皆为真,那么‘魏国公得到替陛下祭天的差事’也是真的了。 祭天。 哪怕她只知书画不通朝政,都明白这一差事对大周的朝臣而言,是何等荣耀显赫。 要知道今朝的武官里,得到过这一殊荣的,唯有陛下亲姐夫的成国公一人。 魏国公圣眷更浓了。 魏国公府要更腾达了。 ——魏清荷从未如此清楚地,想到了这一点;也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她已经与画魂人私定终身了,她已经收拾好行李预备离开了,她已将离别信放在魏世子夫人的梳妆台上了。 迟来的,她感受到了后悔。 在魏国公府大厦将颓时,画魂人是拯救她出火海的浮木,是她的高攀;但在魏国公府将更加显赫时,高丽皇子的身份就显得不足了,是她的低嫁了。 以魏世子夫人对她的宠爱,若她还在魏国公府,将能轻而易举地遇上更好的人。 残诗候立在魏清荷身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国公爷回来了,咱们府上的冤屈也被洗干净了。咱们阖府上下都能平平安安了。菩萨保佑佛祖保佑玉皇大帝保佑……” 魏清荷忽然猛地扭头看她:“残诗?” 残诗茫然地看魏清荷:“小姐?” 魏清荷握住了她的手,满含着希冀地问道:“你还记得给母亲的那封信放在那儿吗?” 残诗讷讷点头。 魏清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残诗,帮我一个忙,把它取回来好吗?” 残诗:…… 残诗傻了:“小姐,您不是打算要走吗?” “那是我一时想岔了路。我本是一介失祜的孤女,若没有父亲母亲养育庇佑我,这么多年我根本不能平安长大。”魏清荷露出凄婉哀绝姿态,轻声地道,“如今父母恩未报,我怎么能忤逆父母之言,私定终身轻易离府呢。” 魏清荷天然生了一副清冷面庞,又有多年伪装的经验,自艾自怜时极能打动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