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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夜确实没想到这种事，因为他以为每个人都需要单独指导后才会突破。现在厉无常无声无息中就突破了，再次证明，那亦人亦鬼的特质非常玄妙，肯定在发挥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作用。

    这恐怕跟厉无常的身世有关。那么，想要指导这个事，必须要查一查厉无常的身世。

    上次唐夜有过这个想法，但是因为时间紧缺，暂时打消了。他觉得这些事迟早会被发现，那么不简单的真相，会随着真神的降临而露出水面。

    只是，现在看到厉无常这般不凡，唐夜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这个事。因为，厉无常如此强大，需要在真神降临前就把握住，这样在面对真神时，就可以极大地保证她还是自己这边的力量，联合起来对抗真神。

    厉无常的身世非同寻常，这里面甚至涉及了红墙天子王九霄在里面。但也好，这样可以直接去问问王九霄具体的信息，调查起来或许不难。

    在去找王九霄前，唐夜先去见了厉无常。厉无常突破到圣道力量，自然要有所表示。对每个成员的关怀他都不会落下。

    此时厉无常坐在海岸边上一块岩石上，闭着眼，任由海风吹到脸上。甚至海水拍打，有一些溅到脸上，她也不怎么在意，神情非常享受。平时厉无常的话比较少，这是她的性格，哪怕是在英灵墓地时，和最熟悉的哥哥厉黑白在一起，她也是话不多，甚至神情也不多。现在的话，她算是好多了，神情多了不少。大概这是因为好奇，厉无常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呆在英灵墓地，外面的世界，基本没有经历过，所以她对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婴儿般的孜孜不倦和好奇。

    但平时行动的话她非常听话，不知道这是因为真的听话，还是因为担心自己不懂这个世界的情况不听话的话会出乱子，自己出丑，所以只能小心翼翼。总而言之，厉无常像个既好奇着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着的女孩子。

    在招募来厉无常后，唐夜并没有和她深入聊过，这都是受限于时间问题。现在机会到了，唐夜不能再无视了。他走到厉无常身旁，厉无常见到他，赶紧起身，作揖行礼，非常有礼貌，然后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显得很被动，等着唐夜吩咐事情。

    唐夜觉得有趣。这样的神情，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圣道强者，不知会有什么想法。圣道强者，会是这么小女孩表现的吗？

    “无常，你突破到了圣道境界？”唐夜没有故作其他多余的动作和寒暄，直接对厉无常道。

    厉无常点点头，声音有些低，说道：“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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